“這份親子鑒定,你若是不信,我還可以現場再做一份。”我不冷不熱的道。
司語沉默下來,整個人變得格外安靜,又恢複了些許理智,她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強調:“我有了蘇墨的孩子。”。
我麵不改色,挑眉;“那又如何。”
“這個孩子是蘇墨的。”她強調著這個孩子是蘇墨的。
我頓了一瞬,終於有些明白她的意思,說到底,她還不是為了蘇墨的財產,她一再強調她有了蘇墨的孩子其實是想說她的孩子也有繼承蘇墨財產的資格吧。
我還不能確定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蘇墨的,或者又到底是不是蘇墨故技重施,因此我並沒有立刻回答她。
要怎麼樣才能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子呢?
我靜了一瞬,這才回答:“你想你肚子裏的孩子也繼承蘇墨的財產,等你能證明他是蘇墨的孩子的時候我們再來談財產問題吧,我想,應該要不了多久,你肚子裏的孩子應該就能做親子鑒定了。”
我腦子裏簡單的算了一下時間,一般妊娠十周就可以做親子鑒定,她現在一個月,就勉強算四周,也就是說……
“再過一個半月你肚子裏的孩子應該就能做親子鑒定,我們到時候再約時間來談這件事。”
司語抿著唇瓣,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短暫的靜了一下後,這才點頭,給了我一個好字。
看著她帶著人盛氣淩人離開的模樣,我有些失望,原來那個透著嫻雅氣質的美麗女子,也不過如此,她終究也不過是世俗紅塵中滄海一粒中的一個罷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世俗的不能再世俗。
司語離開之後,徐思言這才嘲弄地笑了起來:“早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真不明白,她怎麼就會把範少奇迷得神魂顛倒,五迷三道的。”
我好笑的扭頭看了眼徐思言,臭他:“是啊,如果男人都跟徐少你似的火眼金睛,那些女人還怎麼把自己推銷出去啊。”
徐思言順口道:“好在蘇墨不喜歡她……”
意識到自己提了不該提的人,徐思言忙閉上嘴,下意識地掃了我一眼。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表示我沒事,然後將那些被司語撒開的紙張一張一張的撿起來,淡雅的笑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埋藏在心底的悲傷一點一點的磬上來。
蘇墨……
從什麼時候起,這兩個字似乎已經變成了他們在我麵前的禁忌。
“有時間嗎?中午一起吃飯?”徐思言岔開話題。
“你們去吧,我要回去陪初初。”現在,初初才是我的重點。
“你都不去,我們還吃個什麼勁兒,一幫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我揶揄:“大男人怎麼了,你們也可以談情說愛啊。”
徐思言被逗笑:“你這丫頭,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喜歡的可是女人,既然你不去,那我就回去了,還有一幫的美人在排隊等著與我約會呢。”
“徐少你悠著點,傷腎。”伴隨著我調侃的聲音,他已經走遠。
沉默了一下,我還是對他放蕩不羈的背影揚聲道:“徐思言謝謝你。”
我知道,他是來幫我的,怕我被欺負了。
他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然後消失在金碧輝煌的走廊盡頭。
蘇凡雖然和蘇墨一樣都是個疏冷的人,但是他比蘇墨更沉默寡言,更嚴謹刻板,因此他隻是對我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也離開了。
我複雜的看著蘇凡孤寂的背影,看見他,我就會忍不住的想起他整天圍著轉的那個人,天天給他送資料,送文件,被他各種差遣,他跟蘇墨一起長大,想必他們的感情也很深厚吧,所以,此時的他應該也並不好受。
“我送你?”慕蘇楠溫雅道。
“你若是不忙的話送我也行。”我聳了聳肩。
沒走幾步,我就聞到一陣微弱的茉莉花清香,我頓了一下,停駐腳步,扭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鑲金的門牌號,8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