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眯著眼睛扣了半天扣子,好不容易扣好了,他卻發現不對勁,低頭一看,這才看見自己的扣子扣斜眼了。
他似乎有些惱火,不耐的挑眉,對看戲的我道:“你來。”
本來想甩臉子不理他,想到拍戲的事情我還得經過他同意,我隻好乖乖的走過去,一顆一顆把他扣錯的扣子解開,再一顆一顆的給他認認真真地扣上。
他抬手攬著我,親密的氣息在空氣裏蔓延。
我剛給他扣好扣子,他又遞給我一條領帶,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拿過領帶,“你的頭低一點。”
把領帶給他套在脖子上後,我這才有些漫不經心的說:“導演昨天給我打點話了,讓我今天去劇組,我也已經跟他敲定了時間。”
他挑眉,倒是沒有拒絕:“你高興就好。”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立刻就勒緊手中的領帶。
我剛這樣想,他已經玩味揚聲:“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還準備謀殺親夫。”
我不冷不熱的瞄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蘇墨就是這樣,他總是能一眼將你心底的東西看透,犀利的讓你無處躲藏。
早餐過後,我與初初道別,蘇墨開車送我去公司,最後我再坐公司的車去片場。
導演看見我,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安排了一下今天的進程,這才又走開。
我看著導演離開的背影眯著眼冷笑了一下,原來傳聞中天不怕地不怕的鬼才導演也不過如此,他到底被誰給神話了?
今天的戲進行的很順利,所以我很早就收工了。
坐在房車門口的助理藍欣依舊帶著口罩,看不清臉,或許是已經習慣她這個樣子,所以也沒有覺得多奇怪,可是我還是總覺得她這個人有些怪怪的,卻又想不出她哪裏怪怪的。
我正想著,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險些把我甩到前麵去。
穩住身體,我這才問:“怎麼回事?”
開車的人是蘇墨配給我的保鏢,他本來給我配了四個,但是我卻隻要了這麼一個,他拗不過我,隻好依了我。
女保鏢下車去看情況,然後告訴我,“輪胎壞了。”
我皺眉,看了眼外麵的風景,這不就是上次我戲弄司語和簡姿的地方嗎?
雖然不在一處,但也相差不遠。
藍欣沉靜的問女保鏢:“你應該能換吧?”
女保鏢沒有應聲,當真就翻出工具認真幹起活來。
突然我聽見一聲悶哼,還沒來得及探頭去看怎麼回事,眼前就飄來一陣噴霧,下一刻,我就失去了神智。
再次睜開眼睛,我發現我被人幫著扔在冰冷的地上。
感覺身上繩子的束縛,我掙紮了一下,卻是怎麼也掙不開。
一道冷凝的女聲線從頭頂上方傳來:“別白費力氣了,沒有用的。”
我抬眸,就看見藍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她的臉上依舊帶著口罩,看不清容顏。
原來,我的感覺都是對的……
我還以為隻是我想多了……
對上我冷凝的視線,她輕笑:“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要綁你?”
輕笑過後,她的眼底瞬間凝結起刺骨的寒冰,帶著徹骨的恨意,恨不得刺穿我的心髒。
她摘下自己的帽子,最後又緩緩摘下臉上的口罩,在看清她臉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如果不是知道我媽媽就生了我這麼一個女兒,我真的會以為眼前這個人是我的雙胞胎姐妹。
還不等我問出聲,她已經陰冷道:“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有一張與你差不多的臉?”
我抿著唇瓣,不語,身上的繩子綁得太緊,勒的我難受,讓我微微有些喘息。
她捏住我的下巴,長長的指尖掐在我的臉頰上,惡狠狠道:“因為蘇墨!是蘇墨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