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吃藥。”他說:“以後我會采取別的避孕措施。”
這話像是針一樣刺在我的心上,為什麼他就這麼一意孤行,就是不告訴我真相呢?還是說真相太過可怕,所以他不想讓我知道,可是他想過沒有,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知道!
“蘇墨你混蛋。”我氣惱地抬手打在他的身上,他沒有躲,挨了我這一下。
“我讓人準備了晚餐,一會兒你吃一點,我還有事,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來。”說著,他岑貴起身,優雅地放下手中的杯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給我一個孤高的背影。
聽著關門聲,我咬著唇瓣隻覺得心底發冷。
這個男人,他真的太可惡也太可怕,可他的溫柔卻又像是毒藥,讓人中毒太深,像是長在心上的朱砂痣,若是強行去掉,就是割肉般的疼。
蘇墨,我隻是想要一個真相,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如此簡單,為什麼放在你那裏卻那麼難……
想到初初,我又是一陣難過,他雖是我的孩子,留著我的血,可我卻錯過了十月懷胎,也錯過了分娩的痛。
有些痛雖難受,卻讓人甘之如始……
坐了一會兒,我穿上衣服,打開門,門口的兩個麵若冰霜的女保鏢立刻恭敬的問:“請問夫人有什麼需要。”
異口同聲的語氣,不驕不躁,甚至連說話的頻率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會很強勢,卻機械的不帶任何感情。
知道我是出不去了,我甩上門,轉身氣惱的走回屋中。
蘇墨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想什麼,他像是都已經看透。
我歎息了一聲,視線落在桌子上的晚餐上,終於不再是清淡的清粥鹹菜,而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可我卻失去了享受他們的心情。
就算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而且我也真的有些餓。
一個人的晚晚餐,哪怕是再美味的食物,也會因為無人分享而變得枯燥,因此我沒吃幾口就覺得飽了。
這一夜,蘇墨卻是沒有回來,早上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也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剛洗漱完畢,成媽帶著初初提著早餐走了進來。
“媽媽。”初初看見我,高興的叫了起來。
陰鬱的心情再次因為他這張可愛的笑臉而變得陽光明媚,我與他來了個早安吻,互相問了好,這才抱著他一起去吃早餐。
蘇墨不在,於是我叫成媽也坐了下來,與我們一起吃。
成媽推拒了幾次,見我堅持,她這才有些局促地坐下來。
我正吃著早餐,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是劇組打來的電話。
“喂。”
“楚楚啊,那個……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把這戲拍一下吧,如今就隻剩下你的戲份沒有拍了。”
前段時間因為我‘推’司語摔下階梯的原因,她住了院,所以進程被擱淺,現在卻是我住院,進程再次被擱淺。
聽著導演客客氣氣的話,我有些不解的皺眉,這導演什麼時候對我也這般客氣了?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想了一下,覺得我現在身體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完全可以出院,便道:“那就明天吧。”
“行行行,一切緊著你的行程走,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導演如此對我千依百順,讓我緊皺的眉宇愈發深沉,“那就先這樣?”
“明天早上八點行嗎?”
“行。”我點頭。
我正準備掛電話,卻聽見導演又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我能問一下你個蘇少是什麼關係嗎?”
我一愣,終於明白他對我的態度為什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原來是因為蘇墨啊……
似乎是感覺到我的為難,他忙解釋道:“我也沒別的意思,隻是之前接到蘇少給你請病假的電話所以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你若是不想回答不回答也行,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