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響,成媽抬眸,見是我,迎了上來:“少夫人。”
我帶上門走進去:“初初怎麼樣?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呢?”
成媽凝重的歎息了一聲:“哎,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這檢查結果出來,醫生明明就說沒事的啊,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生病發燒,流鼻血,每次都要搞一個月,受罪啊。”
成媽心疼的握著初初的手,怎麼也想不明白:“他這也不像是感冒啊。”
她歎息著搖頭,紅了艱澀的眼眶:“你不知道,去年他這兩隻手啊,因為紮針,整個手都青了。”
我皺眉,看著睡的安詳可愛的初初:“怎麼會這樣?”
“誰知道啊,也不知道這鬧的是什麼鬼。”跟著她又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他的鼻血突然就止都止不住了,嚇得我整個人都慌了,六神無主的。”
成媽的臉上帶著心有餘悸的害怕,心酸地抹了把淚,憐憫的看著床上的初初:“被送進急診室好久才被搶救回來,少爺一直在這裏守著,直到深夜才回去。”
我的心驚了一下,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想起昨晚蘇墨的疲憊,原來他是因為初初所以才那麼累的,而我卻還跟他耍脾氣,鬧別扭。
我對他感到歉然,但一想到他與我外婆的死有關,那絲歉然也一下子變成了冷漠。
不知道是我們的說話聲吵醒了初初,還是他已經睡夠,他動了動,就睜開了眼睛。
成媽破涕為笑:“初初醒了啊。”
初初睜開迷糊的眼睛,看見我咧出一抹燦爛的笑,很高興的樣子:“媽媽。”
在他這聲嬌氣童雅的叫聲中,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我走過去疼惜的摸了摸他的頭:“疼不疼?”
他搖頭,雅稚的小臉上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很是堅強的說:“不疼。”
“嗯,初初真是個堅強的好孩子。”我誇讚他。
聽見我誇他,他笑的更加燦爛開心了。
一看天色已經不早,成媽道:“那少夫人在這裏陪初初一會兒,我去準備晚飯。”
成媽去準備晚餐,初初閃著清澈的眼睛對我說:“媽媽,我想聽故事。”
我擰眉,故事?可是我不會講啊……
像是看出我的為難,他指了指那邊桌子上的書對我說:“那裏有本故事書,媽媽念給我聽就行。”
我走過去拿起書坐過來,見書已經有些變樣,想必已經被翻過很多遍。
我問初初:“你想聽哪個故事?”
他想了一下,說:“我想聽雀鷹和小鳥的故事。”
我看了眼目錄,然後找到雀鷹和小鳥的故事。
“有一隻雀鷹,專以捕食小鳥為生……”我念著,時不時去看看初初,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像是很認真在聽的樣子。
我剛念叨一半,就聽見初初突然又歡喜的揚聲:“爸爸!”
我的心抽疼了一下,再念不出一個字,僵硬的保持著那個動作愣在了那裏。
“爸爸。”初初試圖坐起來,我忙阻止他:“別動,你手上還掛著點滴呢。”
我這一抬頭,才看見點滴馬上就要掛完了,為了避開蘇墨,我起身:“我去叫護士。”
初初卻對我說:“媽媽,按一下床上那個鈴護士阿姨就來了。”
我頓時頓在那裏,已經不知道要幹什麼,雖然很想避開蘇墨,但我最終還是按下了床上的鈴。
果然,沒大會兒,護士就來了,給初初取了針,拿著藥瓶,護士一步三回頭的在我與蘇墨之間徘徊了許久才走出去。
我也不看蘇墨,“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成媽去弄晚餐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我話音剛落,就被初初抓住,他期盼的仰著可愛的小腦袋瓜:“媽媽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