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戲,我有些不在狀態,所以被卡了幾次,導演有些惱火,對我很不客氣,質問我:“你到底能不能拍!”
我有些累的軟聲道:“能不能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等一下再繼續!”他不悅的吐出一句話。
剛休息一會兒,劇組就引起一陣騷動,哪怕我有些心不在焉,也被那騷動驚擾,抬起眼順著眾人的視線看去。
隻見開著蘭博基尼的範少奇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甩上車門,站在原地,視線在現場掃了一圈,看見我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然後從我身上路過,最終落在司語的身上。
他勾著幾分笑意,清俊爾雅地走向她。
司語身側的助理識趣的拿上來一張椅子給他坐。
範少奇剛坐下,跟司語剛說上話,導演又屁顛屁顛地走過去,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與範少奇打招呼。
範少奇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應聲,便沒在搭理他。
導演也識相,知道電燈泡惹人厭,打完招呼,在範少奇的麵前露完臉就識趣的走開了。
又休息了一會兒,導演叫道:“好了,開始了開始了。”
我整理好情緒,一次通過。
接下來是司語的戲份,我退到一邊休息,範少奇在我的斜對麵眯著眼睛盯著我的方向深沉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向我走來。
“能談談嗎?”他說。
我冷淡的回他:“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好談的。”
我們曾經或許因為牌友拉近過關係,但是,一旦涉及到某人,我們牌桌上建立起來的那點友誼顯然已經顯得微不足道。
見我不友善,他也直接開門見山:“離開蘇墨,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譏誚的輕笑:“你覺得蘇墨值多少?”
“你離開蘇墨,我給你兩百萬。”他冷凝道。
我輕笑了一下,不屑,沒語。
他皺眉,神色清冽:“五百萬。”
我帶著諷刺的意味,繼續淡笑不語。
“你不要得寸進尺。”他氣息迫人。
“範氏股份的百分之十。”我輕描淡寫的說。
他眯了眯眼睛,犀利冷冽:“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做不到?那麼抱歉,恕我不能從命。”
“我可以給你錢,還可以幫你開公司,還可以捧紅你,讓你拿到明年的影後獎。”他繼續開出條件誘惑我。
“錢?錢從來就不是我的追求,公司?我又不會管理,有什麼用?搞不好最後還得背債一身,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才不要做,捧紅我?我自己就能捧紅自己何須你捧?”我冷笑。
我淡若梨花的輕笑:“至於影後……說實話,這件事情我反而更享受那個過程,靠實力去證明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那個位子,我覺得這更有意義。”
範少奇徹底冷了臉,凝重的視線冰冷的像是一汪寒潭,深不見底。
我發現,像他們這樣的人,似乎都是這副德行,深沉的讓人看不懂,身上的氣息壓迫的讓人窒息。
“也就是說我們談不攏咯?”他冷峻的挑眉,眼底的冷色愈發暗沉。
還不等我說話,一道邪氣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範少是不是也太沒風度了一些?欺負女流之輩。”
我扭頭看去,就看見馮彥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後。
我皺眉,他怎麼來了?今天似乎沒有他的戲。
範少奇冷冷迫人的視線與馮彥博對視了一下,這才起身冷漠優雅的走開,似乎不屑理會馮彥博。
他一走開,馮彥博就坐上了他的位子,手搭在我身後的椅子上,將我親昵的圈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我不悅的挑眉,冷冷命令:“拿開你的手。”
馮彥博笑得玩味又揶揄:“這麼小氣做什麼,我不就放個手嗎,又沒對你怎麼樣,你至於嗎,好歹我剛才也幫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