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慕蘇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轉身看向蘇墨的背影,問:“那她是誰?”
“程珊。”蘇墨涼薄的從唇間溢出兩個字。
慕蘇楠能認錯人,顯然程珊和那個叫程雨的女子很像,不,應該是一模一樣,否則也不會讓他認錯人。
慕蘇楠皺眉:“我怎麼不知道程雨還有其他姐妹。”
蘇墨臉色一沉,冷冷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音落,他就帶著程珊頭也不回的離開,與我背道而行,漸行漸遠。
有一種叫做醋,難吃又難聞的東西在我心底發酵,將我的眼睛和心脹的發疼,我就像是一個氣球,隨著那股發酵的氣體越變越大。
我想起結婚那天,我扭傷了腳,他查看我的傷勢,並且抱我的事情。
我想起新婚夜的那個晚上,我與他酒後亂xing的事情。
我想起後來回蘇媽媽家,他調戲我的事情。
我想起後來我們關係雖然依舊僵硬,但是依舊不妨礙我們滾床單的事情。
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們之間似乎也不是那麼的糟糕,多少還存著點點溫情,我想,他對我,是不是也並非無情?
可是,我很快就打破了他對我有情的自以為是。
我想起那通短信,他讓我做好蘇夫人。
我想起那天程珊說他是他的愛人,他的沉默。
我想起那天晚上,因為徐思言的一句話,蘇墨對程珊的安撫。
我想起程珊因為我的三言兩語就鬧自殺,蘇墨又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就找我算賬,用雷厲風行的手段對我,將金影從我手中奪走的事情。
蘇墨,我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我不知道,甚至已經分不清。
人一旦失去理智,就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就像此時的我,因為充滿了期待和幻想,所以我再沒有理智去警告自己蘇墨對我無情的事情。
我握起拳頭隱忍,指甲刺破我的手心,我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
在那些糾結的折磨下,在那種叫做醋和不甘心的產物的發酵下,在我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最終,我的神經崩了,我失去理智的追了上去,攔住他們。
蘇墨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樣子,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泛著清冷的水色,古井無波的從容。
我看了眼程珊,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蘇墨,新婚夜的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碰我。”
果然,程珊的臉色瞬間蒼白起,像是被人拿著帶毒的針刺了她一下,她比中毒還要痛苦難受。
我生出一種痛快感來,然而我並沒有痛快多久,就再次陷入更深的沉痛中。
蘇墨俊朗的眉宇間浮現出懾人的淩厲,犀利的像是刀子一般落在我身上,涼薄的唇瓣冷酷的一張一合:“你以為我想碰你?那是因為徐思言在我的酒裏下了yao.。”
原來不是酒後亂性,也不是認錯了人,而是因為徐思言在他的酒裏動了手腳!
“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後來我為什麼還要碰你?”他勾起一抹涼情冷酷的笑,那笑讓我遍體生寒,直覺告訴我不要聽,可是已經來不急。
他不驕不躁,冷漠的外表下散發著慵懶的氣息,眼神卻銳利逼人:“睡一次和睡兩次有什麼關係。”
他的話,讓我整個人瞬間跌進了冰窟窿,被鋪天蓋地的寒冷凍結。
睡一次和睡兩次有什麼關係?原來,我於他,也不過就是一個發泄欲望的工具而已,無關情愛。
“蘇墨!你混蛋!”慕蘇楠一聲怒吼,揮拳打向蘇墨。
蘇墨一把抓住他打來的拳頭,並沒有受傷,他冷冷說:“慕蘇楠,我忍你已經很久了!”
跟著兩人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