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頓了一下,我諷刺的冷笑:“誰和你是夫妻?你有當我是你的妻子過嗎?我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而已!”
吸了口氣,我有些激怒,“一顆報複你心愛的人逃婚,一顆氣蘇璟,讓他得不到我的棋子!”
蘇墨清雅的容顏變得陰冷,像是風雨欲來前的天氣,烏雲滾滾,眉眼間噙著濃濃的不悅,我將他的反映理解為被我戳穿真相的薄怒。
“用外婆的話說,我還沒有到年齡,我們打不了結婚證,所以我可以否定我們這層夫妻關係!”我冰冷道。
我一直都想保住金影,因為那是外婆在乎的東西,哪怕我沒有能力,哪怕我如此笨拙,但是我依舊在努力,可是當僅僅隻是一步之遙的金影一下子漂離在讓我望塵莫及的高度,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追逐的勇氣和力量,隻覺得那麼絕望,那麼灰心,那麼遙不可及。
“別忘記了那份夫妻協議是受法律保護的。”蘇墨冷眉提醒我。
我被逼的沒法,像是走進死胡同,找不到任何出路,焦躁又混亂,於是我開始耍賴:“我不承認我在那份協議上簽字的事實!”
蘇墨像是聽見笑話般,神色微冷的輕笑了一聲。
我胸口起伏的吼了一句:“我要離婚!”
我要離婚,事已至此,既然金影已經從我的手中流失,那麼這段婚姻就沒有再繼續的必要!
我當然不會忘記那通陌生的電話,隻要蘇墨能愛上我,我可以得到那個人手中的股份,那麼一切就還有希望,可是經曆今天這事後,我並不覺得蘇墨會愛上我,因此不再抱任何期望。
蘇墨枕著臉,與我隔著一張辦公桌遙遙對望,他的眼睛像是雲山霧繞般朦朧,讓我看不真切,因此我猜不到他此時的想法。
為了打動他與我離婚,我笑著說:“正好,我們離婚後你就可以讓程珊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妻,你也不想將來有一天你的女人,你的孩子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吧。”
“你想離婚?”他帶著冷冽的溫度,眯著眼悠遠的看我,臉色在我的話語裏一點一點的冷下去,降至冰點,寒冷的像是臘月的天氣,冷得讓人渾身僵硬,好像血液都被凝固了一般。
那個是字,就這麼卡在我的喉嚨,不敢說出來。
在蘇墨這樣淩厲的氣勢下,我的心跳已經失去原有的頻率,像是要跳出來一般,所有的血液都在向腦門兒彙聚,好像下一刻就會噴湧而出,甚至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緩。
就在我以為我會窒息,會腦溢血的時候,蘇墨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打斷了僵持,也讓我暗自鬆了口氣。
他一連應了好幾個‘嗯’字這才掛上電話。
不用想,一見他這副溫和的樣子,我就能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看也沒看我,他起身優雅地走向辦公室的門。
打開門的時候,他突然冷淡的揚聲對我說:“我答應過你外婆,一定會好好管理金影,並且永遠不會與你離婚,我是個信守諾言的人,所以,你最好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我僵硬的在原地,終於明白,外婆為什麼會把股份給蘇墨,原來,她是為了我……
我紅了眼眶,覺得外婆比我還傻,她以為那些東西能換來我的幸福嗎?換不來的……
我為外婆的動機心酸不已,胸口酸澀的情緒讓我幾乎淚崩,她這是在為了我而討好蘇墨嗎?不值得的。
這天,蘇墨來的時候我正在園子裏做早操,熱的滿頭大汗,我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聽著音樂,亦步亦趨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童悅沒有告訴你嗎,公司為你接了部戲。”他從容而站,挺拔的身影氣宇軒昂。
我節奏有序的扭腰擺手,有些喘,“難道她也沒有告訴你嗎,我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