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嬌弱的女音:“墨,你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不在家裏?”
蘇墨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起身站在床邊。
“我出來辦點事。”他臉不紅心不跳,就連撒謊都這麼從容優雅,我諷刺的笑了一下,是不是壞事做多了,也能變成一門藝術?
“事情辦好了嗎?”
蘇墨扭頭又看了一眼,我來不及收起臉上含譏帶諷的鄙夷,他微微皺了皺冷峻的眉,對電話那頭的程珊說:“好了。”
“那你快點回來吧,我一個人害怕。”女子聲線微顫。
“嗯。”蘇墨的聲線依舊清清淡淡的,卻帶著難得一見的平和。
掛上電話,他就開始從容的整理自己還未脫淨的衣服,我懶洋洋枕著自己的胳膊躺在床上,已經拉過被子蓋住我春光外泄的身體,心口暗暗鬆了口氣,他能離開,最好不過。
穿好衣服,他又是那種一表人才,岑貴高冷,讓人仰望的模樣,他看向我對我說:“程珊她……”
我微笑著打斷他,一點都不生氣,還十分好脾氣:“我懂的,你去吧,路上開車小心一點。”
蘇墨皺眉,眼睛眯了眯,劃過一道深諳的冷色。
見此,我有些不解,男人不是都喜歡善解人意,體貼大方的女人嗎?我這麼善解人意了,為什麼他會不悅?
我被他微涼的視線看的渾身不自在,強撐起一抹柔軟的微笑:“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蘇墨眉峰冷誚的一挑。
我有些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他想我問什麼?
我低下眼簾,深思了一瞬,這才再次抬眸看向他,還是那麼得體柔軟的微笑:“明天中午有時間嗎?我想跟你一起吃午飯。”
蘇墨眼底的冷色瞬間緩和,他拿起自己的手機和西裝外套,“明天我來接你。”
他離開後,我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這才沉著臉有些麻木的爬起來進了浴室。
我的身上帶著從蘇墨身上渲染過來香味,不是他身上獨有的茉莉花香,而是一種我完全陌生的香氣,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叫程珊的女人來,我的眉宇皺成深深的川子,有些嫌惡。
我穿著衣服站在蓮蓬下,也不管那水是涼的還是熱的,任它侵蝕我的身體,我隻想快一點,再快一點洗掉我身上那讓我渾身不舒服的味道。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我一直都處在休假中,很少出席這樣那樣的活動,再加上前段時間鬧出的那些事情,通常,處理這種醜聞的最佳手段就是讓時間來淡化那些汙跡。
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打算露麵,我一心避開那個紛亂的世界,卻不想還是上了頭條。
是昨天在醫院的事情,拍下的正好是林喬微拽我的那一幕,照片拍的格外巧妙,林喬微是一臉的楚楚可憐和孱弱,而我卻是一臉冷漠,乍一看,好像真是我在欺負她一般。
林喬微搶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角色和代言,所以她最近也是風頭大盛,之前又爆料出我用茶水潑她的事情,整個世界都知道我們不和,因此這樣的照片一出,就開始有人紛紛猜測,是不是我與林喬微又有了什麼摩擦,甚至又大打出手了。
發表這篇文章的記者還用了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距目擊者爆料,林喬微似乎是在請葉楚楚去見見他的未婚夫。”
然後又對蘇璟現在的狀況也做了一係列簡單的解說。
據說,蘇家的蘇公子此時正躺在醫院,據說還生死不明,至於蘇公子為何會進醫院,我們不得而知,因為蘇家人拒絕接見記者,隻口頭說了一句,隻是平常的感冒。
平常感冒會生死不明?小編我不予評說,當然重點也不在這裏,林喬微為什麼會請一個將自己視為仇人,並且曾經還對她大打出手的人去見自己的未婚夫?這就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