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我的話音落下之後,林至誠的唇冷不丁湊上來,他含糊而混沌的聲音裏麵全是讓我聽不懂的情緒但是他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他說:“我太自私了,我清楚知道不該在結婚前瞞著你這個事,可是周沫,我輸不起了。我不敢冒險,我怕因為自己一時心軟犯下的錯誤,導致你永遠離我而去。好幾次我想開口,可是我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卻無法開口。我太自私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我們該溫存的時候,可是當他的吻如同一個恣意揮灑熱度的火爐一樣時,我掙紮了幾下之後,最終放棄抵抗。
可是林至誠的手遊弋到腹部的時候,他忽然一下子坐起來問我:“你晚上沒吃飯?”
我還沒點頭,他已經有點暴走的樣子跳下床,他說:“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一直到他在外麵叮叮當當不知道搗鼓了多久,再到他走回來臥室把我弄出去,然後再到我見到餐桌上麵的一碗白粥以及煎得看起來應該毒不死人得荷包蛋,我都沒弄明白他怎麼就知道我沒吃飯了。
我正在愣神,他一下子將我按著坐到椅子上,他說:“吃吧。”
確實有點餓了,我舀起一勺往嘴送,卻又好奇,還沒吞下去就問:“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晚飯?”
林至誠坐在一邊用筷子給我把那些荷包蛋分成一塊一塊的,他淡淡地說:“你肚子都餓扁了。”
我承認我挺好哄的。
我隨即笑了,一下子就能抬杠了說:“林至誠,你逗三歲孩子去吧,什麼肚子餓扁了,那是吃貨為了多吃東西而創造出來的詞語好嗎!不吃一頓飯,肚子就餓扁了太扯淡了!”
林至誠也笑笑,他把荷包蛋全部弄碎了之後把筷子放下,這才慢騰騰地說:“你跟以前一樣,餓的時候肚子會咕咚響,還很大聲,我剛才聽到了。”
我真想把這個破壞氣氛的家夥丟出去了!
沒再接話,我有點尷尬地低下頭去急急地喝那碗粥,好像它是世間少有的美味似的,林至誠的手就放了過來,他按住我拿勺子的手說:“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怎麼這個習慣說了你三四年都改不了,別把胃給弄壞了。”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林至誠的聲音隨即低了下去說:“對不起。”
我愣了一下,很快說:“沒事,我那時候不餓。”
林至誠繼續說:“我讓你委屈了。”
我把空了的碗一放,心情好了之後啥都無所謂了,我說:“不怪你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他的臉瞬間明媚起來,騰一聲站起來捧住那個空碗說:“我再給你添一點粥。”
我招手說:“不吃了,太晚了,吃多了會肥。”
林至誠卻不幹,非要又打了一碗過來放下,他說:“怕什麼,看你瘦得跟深圳鬧災荒一樣,再吃點。”
我都不好意思說,他特麼的連熬個白粥都不懂,那些粥喝起來有些燒焦的味道,味道特奇怪。
但他好歹也是願意為我熬粥的,所以我沒說什麼,把它喝光了。
林至誠在洗碗收拾的時候,我就去了洗澡。
我快要好的時候,林至誠忽然過來敲門。
我說:“等等,還沒好。”
外麵卻響起了一陣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手忙腳亂地把衣服胡亂套好,有點鬱悶地拉開門,瞪了林至誠一眼說:“你幹嘛?”
林至誠一下子湊過來,他一個伸腳把門勾住關上,然後他靠在門上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