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仙女也不過如此了。
王容與這身算不上衣冠整齊,如此麵聖是失儀的,但這樣放鬆的,信賴的姿態,展示全然的女性的溫暖和柔軟,讓人砰然心動,至少朱翊鈞是吃這一套的。
朱翊鈞笑著牽手讓王容與坐到他身邊來,“一起吃點?”
王容與搖頭,靠在他背上,“還沒醒,沒胃口。”
“昨天睡的不好?”朱翊鈞笑著明知故問的說,“晚上幹什麼去了?”
“晚上做夢被牛追,跑了一晚上,醒來腰酸背痛。”王容與沒好氣的說。
“我昨天睡的還不錯。”朱翊鈞笑道,“我昨日幸了一個小宮女,腰肢軟,花筋玉骨的,我很喜歡,想給她個位分。”
“你快吃你的吧。”王容與嗔怪的捶他,不讓他再說。
王容與靠著他,朱翊鈞心思也不在飯上,因為身穿睡衣,也很方便手伸進去,摸著他心裏的花筋玉骨。王容與歎氣,“實在也沒餓著陛下,怎麼陛下就要不夠呢?”
“我也不知道。”朱翊鈞笑說,“也許是你給我下了迷魂藥。”
“哎呀呀。”王容與氣笑說,“那快召許禦醫來給你解了藥勁,不然我可真消受不起。”
“怎麼會消受不起。”朱翊鈞笑道,“民間一句話怎麼說的,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王容與擰他,“陛下現在什麼話都說。”
“就我們兩個,說什麼不行啊。”朱翊鈞道。飯也不想吃了,摟著王容與就想胡鬧,王容與抵著他,“陛下該去皇極殿了。”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朱翊鈞說,“說不上朝就不上朝。”
“我的陛下,你看看外麵的天,早過了你上朝的時間,你隻是去皇極殿處理政務。”王容與說,“說不上朝就不上朝,可沒說不處理政務啊。陛下去吧,閣老一把年紀,總等著也怪可憐的。”
好說歹說朱翊鈞才要去皇極殿了,臨了還回頭對王容與耳語道,“朕今晚上還想要那個小宮女侍寢,娘娘去安排吧。”
王容與簡直懶得搭理他。
這一折騰,也徹底醒了,讓宮人上膳食,她才吃了幾口,宮人就進來說,“慈安宮的宮人來說,今天武清侯府的家人要進宮,慈聖太後說讓娘娘今年要不用過去請安了。”
“那慈寧宮怎麼說?”王容與問。
“慈寧宮的一並說不用去了。”宮人回道。“仁聖太後娘娘今日要齋戒禮佛。”
王容與點頭道知道了。“武清侯府的人進宮後領著去坤寧宮磕個頭就領去慈安宮吧,不用來見我。母妃急著見家人,不用在我這耽誤時間了。”
“是。”
今日是新貴人第一次請安,也是與後宮的第一次見麵,宮妃們早早就打扮好來啟祥宮外等著請安。
郭妃從來都是倒數第二個來,最後來的自然是鄭貴妃,今日鄭貴妃有些心急,郭妃倒是成了最後一個來的。還沒到啟祥宮,就看見原本站著的後妃們齊齊回頭看著她,看著她身後的小貴人。
佳貴人走在最後,鮮豔的桃紅襖裙,簇新的首飾,昨夜經一劫,正是心神不寧的時候,如今又被齊齊打量,更是麵色蒼白,恍然愈倒。
在眾人看來,這就是昨日伺候了陛下身子不爽利的鐵證。
便是有些酸溜溜的,“妹妹可真好看,難怪能被陛下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