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1 / 3)

後宮有這樣的焦灼,太後又如何能不知,李太後叫來王容與,就盯著她問,“陛下如今召幸翻綠頭牌的情況如何?”

“好叫母妃知曉,陛下翻牌子的事,我從來不擦手不過問的。”王容與有些歉意的說。

“你現如今也住在啟祥宮,陛下想翻牌子都不方便。”李太後說,“不若你還是住到長春宮去。”

“才從瀛台回來的時候,兒臣也是這麼跟陛下說的,但是陛下說不用麻煩,就一同住在啟祥宮就是。”王容與說,她停頓了一下後說,“其實後來也想過去長春宮,但是昭宜說想去和長長春宮和榮昌一起住,兒臣應允了,如今,倒是不好再住進去了。”

“後宮那麼大,還沒有一宮能安置得了你嗎?”李太後不滿說。

“當然哪裏都能安置下兒臣。”王容與笑說,“隻是現在,隻有陛下發話,兒臣才好動啊。”

李太後隻差沒指著鼻子說皇後應該主動去勸誡陛下,另居別宮,如今這樣霸著陛下,就是不賢。王容與隻態度很好的應承著,但是始終沒鬆口說她會換地方,李太後逼的緊了,王容與隻說,一切都由陛下做主,她會回去和陛下說母妃的意思。

直到王容與走後,李太後捂著胸口,顯然被王容與氣的夠嗆,“看著老實本分,實際上一肚子彎彎繞繞,陽奉陰違,當初真是走了眼。”

“太後娘娘喝茶。”宮人道。

“皇後回啟祥宮了?”李太後問。

“娘娘去了慈寧宮。”宮人說,“非請安,娘娘來了慈安宮,就必會去慈寧宮的。每次都是如此,從未有意外。”

“仁聖太後是個慈厚的,在哀家這受了委屈,轉眼去仁聖太後麵前得了幾句安慰,愈發顯得哀家是個壞人了。”李太後說,“當初陛下不也如此,母後慈愛,母妃嚴肅。”

“娘娘對陛下是愛之深,責之切,這點仁聖太後是不能感同身受的。”宮人道。

“是啊,她做個好人輕輕巧巧,不是她肚子裏掉下的肉,怎麼會當回事。”李太後悶悶道,“哀家一心為了陛下,陛下卻為了幾句好話就親近她,怎麼不讓我傷神。”

“陛下心裏娘娘定然是第一位的,娘娘畢竟是陛下生母,分量怎會一樣,當初陪著陛下住進乾清宮的,可隻有娘娘。”宮人勸道。

“兒大不由娘。”李太後歎道。“陛下如今也隻聽皇後的話,不聽哀家的話了。”

“皇後娘娘到底也是勸著陛下呢,陛下在豹房,也是皇後娘娘勸回來的。”宮人說。

“那是她應該做的。”李太後說,“現在陛下膝下不豐,她不思勸著陛下去後宮,自己霸著陛下,她的身體又不好,這不是不賢是什麼?”

王容與去給陳太後請安,等宮人上了茶後,陳太後笑問她,“剛從慈安宮出來?李氏又召你過去領訓了?”

“母妃擔心陛下身體,叫兒臣過去問問。”王容與說。

“你也不用在哀家麵前遮掩,哀家難道還不清楚?”陳太後說,“當年先帝的後宮,隻有她一個接一個的生,當初可沒聽說她要把陛下推給誰,到你這就要求你光風霽月了。都是女人,心裏想的不都是一樣嗎?”

王容與低頭笑,並不搭話。

“趁著陛下現在和你情濃,趁早生個嫡子,才是真穩妥。”陳太後說。

王容與羞赧點頭。

鄭貴妃抄完宮規出來的那天,正好永年伯府有人進宮,皇後才見了宮妃就讓她們散了,鄭貴妃特意裝扮的行頭,心裏打了幾遍草稿的應對之詞,仿佛是一拳砸進了棉花,消弭與無形,王容與把鄭貴妃抄寫的宮規,讓在座的宮妃都帶回去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