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愛是唯一排他性,他就理解不了。
王容與的笑容消失在唇邊,十分自嘲,自己這是怎麼了?即使知道他不懂,也還是為這句心悅心動不已。
殿外腳步身吵雜,她拂開帷帳,“外麵是怎麼了?”
“娘娘,是陛下的賞賜呢。”無慮開心的說,她被分配到守著娘娘,“陛下回到乾清宮,娘娘用得上用不上的都讓人開了庫送過來,綿延不斷呢。”
“許禦醫走了嗎?”王容與問。
“沒呢,陛下讓許禦醫在坤寧宮候命,不是陛下應允,許禦醫不能離開坤寧宮。”無憂說。
“你叫他過來。”王容與說。
“娘娘可是哪裏感覺到不舒服了?”無慮擔憂的說。
“我隻是想問問他孩子的情況。”王容與說,“陛下在的時候也沒顧著問。”
無慮點頭,出殿外去召許禦醫。
許杜仲進來先向王容與行大禮,王容與笑著叫起,“許禦醫從前可沒有行這樣的大禮。”
“娘娘懷有龍嗣兩個半月卻無人知道,這裏麵也有臣的疏忽。幸好是小皇子無恙,若是有閃失,恐怕臣項上人頭不保。”許杜仲說,“臣是拜娘娘,也是拜小皇子。”
“都是一事套一事,碰上了。”王容與說,她是誤會許杜仲被陛下說了不讓他來坤寧宮,才賭氣,普通太醫也不要。王容與手摸著肚子想,以後萬不能如此了,身體是自己的,損害了自己,最後也是自己心疼受傷。
“許禦醫,孩子當真無恙嗎?”王容與關切的說,“我近來兩個月都心情不好,之前還食欲不振,近來才好些,這些對孩子沒有損害嗎?”
“今日診脈,娘娘脈息還算強健。”許杜仲說,“但是憂思過度和疲勞都會對孩子有影響,娘娘該靜養,並心情舒暢才是。”
“除此以外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嗎?”王容與問,“我第一次懷孕,雖然理隻是也算知道不少,真到了自己身上,又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好,需不需要進補?我發現的太晚,總疑心虧欠他了,之後要怎麼做才能彌補他,吃多少才好,又不要過量,能讓他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微臣會給娘娘開每天的膳食單子,溫補的藥膳也是要的,由微臣看著,娘娘隻管放心吃,不會過量的。”許杜仲說。
“娘娘要注意保養,不能勞累,不能著涼,不能生氣,娘娘喜歡看歌舞,也不用停。隻是娘娘喜歡吃辛辣的食物是不能吃了,海產也要刪減。”
“我能做到的。”王容與說,“隻要是為他好的事,我都會做到的。”
“娘娘隻要配合臣,小皇子保管能健健康康的生下來。”許杜仲說。
“你診脈能診的出男女嗎?”王容與問。
許杜仲遲疑了一下,“這個是五五數,就是臣來,也是要碰運氣。”
“你不要緊張。”王容與笑說,“我這一胎不管男女,都是陛下的第一子,男女我都喜歡。雖然人人口中都必稱是小皇子,我怕屆時是公主,陛下會失望。”
“就像娘娘說的,娘娘這一胎不管男女都是陛下的第一子,陛下怎麼會不喜歡。”許杜仲說。
王容與點頭。“等我身體穩定一點,就讓你回去換洗一下,也不用日日都守在我的坤寧宮。”
“陛下那,我會去說的。”
許杜仲自然又是感謝娘娘慈德。
王容與讓無慮拿來紙筆,寫小紙條問朱翊鈞,‘陛下,如果我腹中這胎是小公主,陛下會失望嗎?’
寫好後讓李肱送過去,那邊朱翊鈞還在盤算著還有什麼可以送到坤寧宮去,看到王容與的小紙條,一點都沒停頓,提腿就走,一陣風似的又去了坤寧宮。
“陛下怎麼又來了?”王容與問道。
朱翊鈞搖著手裏的紙條,“你這腹中不管男女,都是朕的第一個孩子,是嫡長子,落地朕就封他為太子,是長公主,朕也喜歡,不會有失望一說。”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朱翊鈞說。
“我看陛下高興的恨不得把乾清宮的庫房都搬到坤寧宮來,隻因為陛下以為是小皇子之喜,如果是小公主,我擔心陛下難免失望。”王容與說。
“你還擔心生下小公主,朕會把給你的賞賜又收回去不成。”朱翊鈞說笑道。“如果是公主,就是帝國最尊貴的長公主,朕要給她建水晶宮,世上所有的珍寶都予她,挑選世上最優秀的俊彥做她的夫婿,朕要她開心快樂一輩子。”
“陛下一定是個好父親,我聽著都羨慕了。”王容與說,她拉著朱翊鈞的手。“陛下,今天留在坤寧宮陪我好嗎?”
“當然。”朱翊鈞道。懷孕的妃嬪是不能留宿皇上的,但是皇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