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看著她,“你是新伺候娘娘不知道,娘娘平常就是喜歡吃和睡,自進宮來,娘娘很久沒這麼自在了,食欲沒那麼好,心裏總擔心事,睡也不能安穩。”
“所以現在看著娘娘能吃能睡,心裏十分欣慰。”無憂說。
“那就是我多操心了。”顧言晞說。
“你對娘娘的心,娘娘會知道的。”無憂說,如今陛下不來坤寧宮,她們不說要另擇高枝,而是真心實意擔心著皇後娘娘,所謂患難見真情,也不過如此了。
就是之前不喜的芳若,因為芳若來坤寧宮伺候,原本一心跟著梅冬學習的喜桃都從庫房出來,專門盯著芳若,怕她又有背後之人,來害皇後娘娘。但是芳若每天老實的待在坤寧宮,做完她該做的事,她還能探聽到許多八卦,這些八卦可不是無慮可以打聽的來的。
比如鄭嬪到底在宮後苑堵住孫美人,讓宮人扇了她四個巴掌,比如郭妃不停的讓低階美人去惹鄭嬪不快,鄭嬪在宮後苑扇了多少人的巴掌郭妃都記著,就等著有朝一日去陛下麵前捅個幹淨。
比如玉貴人去向鄭嬪示好,在鄭嬪麵前行宮人事,及盡諂媚。旁人也許不知,王容與和喜桃聽了還是諸多感慨,“能屈能伸才是成事之人啊。”
總之芳若如今也是一片丹心向皇後。
雖然宮人擔心陛下不來坤寧宮,但此刻坤寧宮還是風平浪靜的很。
鄭嬪近來連說身體不適,折騰的後宮不得安寧,折騰的王容與也升起了久違的鬱躁情緒,“今天已經過了鄭嬪娘娘該換洗的日子三天。”芙蓉說。
“娘娘,鄭嬪娘娘一早就吐了,吃什麼吐什麼,許禦醫已經過去了。”芳若進來說,她是王容與四個大宮女之間近身伺候最少的,她也知道,皇後娘娘要用她,不在她近身伺候。
“難道真的有了?”無憂說。
“老天爺沒開眼嗎?那麼多人美心善的人沒有懷孕,偏偏她有了。”無慮疑惑的說。
“謹言。”王容與說,“我也過去看看。”
“娘娘等許禦醫診出來了再去不行嗎?”無慮說,“這幾天娘娘是天天往鹹福宮跑,前幾日沒診出有孕,今日一診就有孕了?”
“去吧。”王容與說,“橫豎我坐在步輦上,也不費勁。”
到了鹹福宮,先見到許杜仲,“如何?可有好消息?”
許杜仲搖頭,對於每天來看嬪妃的假孕,他已經厭煩之至,都想告假回家了。“鄭嬪娘娘是太想懷孕了,於是身體出現了一種假孕的症狀,之前的嗜酸,後腰酸痛,以至今日的嘔吐,都很像懷孕,但是並無脈象。”
“可有那種脈象診不出的狀況?”王容與問,“鄭嬪這個月的換洗已經晚了三日。”
“臣給鄭嬪娘娘開了藥,等服下後一個時辰內,葵水就會來。”許杜仲說。
“葵水一來也有可能是懷孕。”王容與說。
“娘娘。”許杜仲無奈說,“如果微臣連孕脈都診不出,微臣也可以告罪回鄉了。”
王容與安靜的坐在外麵等著,鄭嬪因為身體這幾天折騰的夠嗆,王容與十分希望她有孕是真的,不然被假孕折騰於此,她會很生氣。
“娘娘臉色不好,不若微臣替娘娘把脈一二?”許杜仲說。
王容與搖頭,“今日重在鄭嬪。”
王容與等著裏頭的消息,突然說,“陛下寵愛鄭嬪如此,為何這幾日都未曾在鹹福宮碰見陛下?”
“陛下又不是禦醫,就是來了也於事無補。其實娘娘也不用每次都來。”許杜仲說,“臣每日診脈後會去乾清宮回稟,多去坤寧宮回稟一次也無甚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