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2 / 2)

“七天吧,你是皇後,三天太小氣了些。”朱翊鈞說。“也不要說什麼心頭好,任憑是誰,也越不過你去。”

“陛下從前對郭妃的聖寵,可是整個後宮加起來也比不上。正巧郭妃還有兩個月禁足,趁這兩個月時間,陛下在後宮好好的雨露均沾一下,也許裏頭還有可心的呢。”王容與說。

“你給朕排。”朱翊鈞說,“你讓朕幸誰就幸誰,如何?”

“那也要陛下喜歡。”王容與說,“我喜歡的陛下未必就喜歡,比如劉嬪,我喜歡她爽直,可是陛下好像不喜她。”

朱翊鈞看她,“朕不喜歡她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

“陛下這麼說,我可要叫冤了。”王容與說。

“你呀。”朱翊鈞說,“當真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該多添些心眼。”

“請陛下不吝賜教。”王容與說。

“你在儲秀宮的時候,蕩秋千,是不是她站在你身邊,結果朕一來,她就放手,害的你摔倒,還因為殿前失儀被罰了。”朱翊鈞說。

王容與聞言笑道,“這下,我不得不為劉嬪叫個冤,那她見了陛下還不趕緊行禮,挨罰的就是她了。”再說是陛下被飛撲過來的自己嚇倒,然後為了掩蓋情緒就罰了自己殿前失儀,怎麼到他這,倒是劉靜的不是了。冤,真冤。

“可見她是寧願你受罰,也不願意自己受罰的。”朱翊鈞說。

“陛下,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一下慌亂之間,有驚慌失措顧此失彼是應該的,誰也不是聖人。就是我,也許當時那個情景,我也會先跪下行禮,從而忽略了秋千架上的人。反正我從來不擔心她會故意害我。”王容與說,“陛下,她隻是個小女人。”

“朕相信,就是你在那種情景裏,也會先扶穩秋千架再行禮問案。”朱翊鈞說。

王容與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了,“陛下信任我,我自然開心,但是陛下,不是我自誇,像我這樣的人可不多,若是陛下要求後宮的人都跟我一樣,那以後陛下也沒有可以臨幸的人了,到時候陛下整天隻對著我這一張臉,就會發現,其實那些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你可真會自誇。”朱翊鈞摟著王容與的腰說,“誇了自己美人,還得誇自己美德。”

“美德是自誇,美人可是陛下誇的,陛下要不承認了?”王容與笑說。

“讓朕好好看看朕的美人皇後。”朱翊鈞說笑,手指托著王容與的下巴仔細看著,鵝蛋臉兒,杏眼,遠山眉含峰,鼻子秀挺,唇珠微微突起,像花瓣一樣。比起五官來,王容與當然長的不算差,但是現在時下的審美,是喜歡女子瓜子臉兒,柳葉眉,鳳眼淡唇,音嬌身弱,王容與可是一個都不挨邊。

但王容與臉上也有長的好,一個嘴巴生的好,旁人畫唇要特意畫出個花瓣來,她的唇天然就是這般。再一個,王容與皮膚極好,白皙幼滑,真當的起燦如春華,皎若秋月這一個詞。而且不僅是臉上的皮膚,身上的皮膚也是,又滑又暖,朱翊鈞一下就走神了。

握在手中像是最好的羊脂玉,觸手升溫,手摸到哪就帶著香,所謂軟玉溫香,全身軟若無骨,嬌嬌依附,但那腰,那長腿,那摟著他的藕臂,又不似軟弱無力,到情動時主動攀附,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朱翊鈞不由喉頭動了一下,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若論臉,王容與在朱翊鈞心中不是最佳,但是身體卻是上上等。

“陛下,你在想什麼?“王容與問,笑的那麼不正經。

朱翊鈞抱著王容與起身,這是交泰殿落下的習慣,總是抱來抱去的,“時間不早了,咱們安置吧。”

“陛下,晚膳都還沒用呢。”王容與雙腿盤在朱翊鈞腰間驚道,抓著路過的帷帳做著微不足道的抵抗,“陛下真以為這坤寧宮都是我的人呀。”大婚期間孟浪就算了,若是尋常還是如此,王容與真怕被太後叫去教導一番何為大婦矜持。

“朕說都是你的人,就都是你的人,要是誰不長眼去當別人的耳報神,朕就殺了他。”朱翊鈞說,殿內伺候的人都低垂下頭,以示不敢。

王容與摟著朱翊鈞的脖子,“陛下也容我卸了釵環,換了衣裳再來伺候。”

“這有什麼打緊,朕來伺候梓童。”朱翊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