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進森冷淡的道:“先幫她解開雙手讓她吃了飯再說。”
何來見這樣,也隻能不情願的去給她鬆綁。
綁了那麼久,夏唯一的手臂早就感覺發麻了,現在突然間獲得自由,她扭動一下筋骨,覺得渾身都順暢了許多。
之後,她再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盒飯來吃,可吃了一口,她就直接吐了。
“這是什麼飯,怎麼這麼難吃?我不要吃這個,你們再去給我換一份。”
何來見她還是一副大小姐的架勢,氣不打一處來,頓時怒道:“再那麼多事,小心這就是你的斷頭飯!”
夏唯一抬眼睨著他,毫不客氣的嗆道:“再對女人這麼凶,小心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沒有女人要!”
何來怒瞪著她,牙齒都被他磨得吱吱作響。
這個時候,鄒進森卻冷冷的發話道:“隻有這個飯,你愛吃就吃,不吃就讓何來收了。”
夏唯一使勁憋著一口氣,到最後還是不得不把盒飯重新端回手裏,可是卻一邊吃著,一邊繼續不停的挑剔。
叫何來聽得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夏唯一現在實在想念顧亦然做的飯菜味道,不,更應該說是思念顧亦然他這個人。
她嚼著那些半生不熟的米飯,想著想著,雙眼一紅,差點就落下淚來。
她拚命的眨著眼睛,這才忍住了在眼眶裏不斷打轉的淚水。
她不想讓旁邊的幾個惡人發現她的異樣,仍舊是扯著嗓門囔道:“吃完了,我要去上洗手間。”
“你這女人,屁事怎麼那麼……”何來鐵青著臉想要教訓她。
話還沒罵完,夏唯一直接就惡聲惡氣的道:“吃喝拉撒睡,難道你不需要啊?”
何來被嗆得噎住,但是臉色卻憋著更難看了。
簡直就像是便秘一樣。
夏唯一帶著惡意的對他冷笑。
“廁所就在旁邊的雜貨間,你自己過去。”鄒進森冷冷的道。很顯然他的忍耐力要比何來強很多。“不要想著逃跑,這裏到處都有我的人在把手,你要是敢逃一次,我就敢斷你一隻腿讓你長點記性。”
他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但凜冽的話語裏,威脅和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夏唯一臉沉了沉,沒有說話。
隻是,當她從衛生間那邊方向回來的時候,內心裏卻是無比的懊惱又泄氣。
鄒進森說的話還真是一點都不錯,這裏到處都是他的人,她想要獨自逃跑的話,幾乎是沒有什麼可能了。
而當她垂頭喪氣的返回原地時,鄒進森就已經再次發話,“把她綁起來。”
何來拿起先前解開的繩索,夏唯一忙跳遠了兩步,驚叫道,“喂,既然我都跑不掉,那你們幹嘛還要綁著我?”
鄒進森道:“你太不安分了。”
夏唯一對他道:“那我現在開始安分點,你們別綁我啊?”
可這件事情在鄒進森的眼裏顯然沒有商量的餘地,他沒有再發話,何來自然是很不客氣的把夏唯一重新綁在了椅子上。
夏唯一心裏實在氣得不行,在腹中把鄒進森和何來咒罵了好幾遍。
“晚上我怎麼睡?”
聽到她問,何來便冷冷的笑道:“把你這樣綁著已經對你足夠客氣了,你難道還想睡豪華酒店的大床?”
夏唯一瞪著他:“我就是想想不行嗎?”
何來又是冷冷的一笑。簡直不知死活!
到了深夜裏,鄒進森直接讓人把夏唯一綁著扔到了地上,這樣的睡法,地上不幹淨不說,而且那樣難受的姿勢,根本就讓人沒辦法睡。
她隻是在身體疲憊得不行的時候眯了一會兒眼睛,可就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裏,她卻是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
“如果我以後要是提前走了,你會怎麼辦?”
“當然是陪著你啊,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呢……”
這是夏顧兩家人一起在酒店吃飯的當晚,顧亦然和夏唯一說起顧家祖輩深情的時候,夏唯一的問話,顧亦然的回答。
當時兩人說得很輕鬆,可是在夢裏,卻演變成了一幅帶著血腥味的恐怖畫麵。
夏唯一從夢裏驚醒過來,額頭上冒著冷汗,臉色也都有些發白,到之後,她一直心神不寧的再也沒有入眠過。
雖然夢境是假的,可卻還是讓她覺得滿心不安。
就在三十個小時過後,鄒進森終於發話,讓人通知夏東海和顧亦然前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