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她的臉色也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那望著鄒進森的眼睛裏還隱隱透著一抹哀怨和委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但是意思卻在控訴鄒進森竟然不信任她,這讓她很熟傷害。
可惜,任憑她做出這麼一副樣子,鄒進森還是無動於衷。
周雪梅心有不甘,但也同樣是對他無可奈何。
她隻得開口老實的道:“森哥,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沒有騙你。雖然我以前確實算計了夏東海,但是我跟他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關係,更不曾有過其他的什麼男人。”
夏唯一的目光頓時朝周雪梅身上刺了過去,眼眸裏在她的這番話下閃過一抹異色。
雖然已經相隔了六年,但是對於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周雪梅顯然還記得很深刻。
當時,她已經在夏東海身邊當秘書有一段時間了,那會兒夏東海的妻子林晴雨得了重病,聽說已經沒得治了,夏東海因此借酒消愁,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喝得爛醉如泥,剛巧她那天晚上忘記了帶鑰匙在身上,所以就回公司去拿,於是就碰到喝醉酒的夏東海。
剛開始時她還沒有想要過算計夏東海,等到把他扶到了公司附近的酒店之後,她才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因為夏東海嘔吐吐了她一身,她在浴室洗完澡才發現沒有衣服,所以就披著浴巾在身上,等她走出浴室看到已經醉得睡死過去的夏東海,那些陰謀詭計很自然而然的全都冒出了她的腦海。
到第二天醒來,看到她沒穿衣服的睡在自己身邊夏東海自是慌了神,再加之她故意說些似是而非引人誤解的話,什麼她不會讓夏東海負責,什麼她知道夏東海是喝醉了酒並不是故意侵犯她的,什麼她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夏東海就真的以為自己喝醉了酒與她發生過關係。
於是,再等到一個月過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之時,順便就將計就計的再訛詐到了夏東海的頭上。
不過,懷上那個孩子卻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畢竟她那個時候已經決定要出賣鄒進森,又還怎麼可能會樂意跟他生孩子?
但是那個孩子卻也無疑是上帝送給她的最好的禮物,不僅讓她成功的算計到了夏東海,最終還讓她得償所願的走進了夏家大門。
周雪梅嘴上說道:“那天晚上夏東海早就喝得睡死過去了,連動都不會動一下,他還怎麼可能亂性得起來?我和他從始至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至於其他的男人,那就更是無稽之談,我和森哥在一起後,就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
夏唯一直直的盯著周雪梅,見她說得很信誓旦旦的樣子,倒真不像是話裏有假。
夏唯一竟然莫名的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像沉澱多年的惡心感減輕了不少。
但一想起周雪梅惡心了他們夏家這麼多年,她的眼底裏又陡然升起了怒意。
她故意說道:“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洗刷不了你想踹開鄒叔叔,而攀上我們夏家的高枝的念頭,你肯定就是早就知道了鄒叔叔要出事了,所以才這麼急著給自己找後路的。”她諷刺的冷笑一聲道:“哼,我是該說你有遠見呢,還是該說你很懂得未雨綢繆呢?”
周雪梅一臉陰沉沉的道:“我還是那句話,要怪隻怪你爸夏東海太蠢,最開始時我可沒想過要算計他,是他自己要誤解我的意思,也是他自己偏要送上門來當冤大頭的,既然是這樣,我又為什麼不好好抓住可以利用的機會?”
她昂起頭,言辭之中頗有些得意之色,但為防惹得鄒進森不高興,她隻得編造謊言,道:“森哥,我是在懷孕後才想到算計夏東海的,那時候我一個人帶孩子真是太困難了,我隻是想給他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鄒進森之前就已經聽到過她的這些解釋,現在再聽第二遍,他便已經不耐煩了。
那深皺起的眉頭,以及冷淡下來的眼神,都在預示著他心底的不悅。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耳邊把一個意思翻來覆去的說上好幾遍。”他的聲音也一樣冷得沒有絲毫情感。
看著周雪梅那吃癟的模樣,夏唯一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周雪梅陰冷的目光頓時斜射在她的身上。
夏唯一毫不退讓的與她對視,眼底裏的那抹笑意逐漸變得更深,似對她有無限的輕蔑與不屑。
周雪梅感覺到她笑得很有些詭異,再把之前的事情暗自串聯起來想一想,她忽然間明白過來。
這該死的小賤蹄子原來一直都在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