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蔚所說的這些事情,夏唯一幾乎忍不住的想要笑,對於那些畫麵,她並不覺得陌生,反而還覺得熟悉。
以前她和顧亦然在同一個學校的時候,就經常會發生這種情況,那般態度惡劣的拒絕其他女生的追求,絕對是他做得遊刃有餘的事情。
“人人都幻想著可能成為其中的例外,可是等到他出國了,都還是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周蔚諷刺的笑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有些人還以為他是太過高傲,瞧不起其他同學的身份,所以才對大家視而不見的。後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消息,聽說他心裏一直住著一個小青梅,一個門當戶對的小青梅……”
說到這裏,她特意看了一眼夏唯一,說道:“但這在當時隻是一個小道消息,誰都沒有證實過,也誰都沒有相信過。”
直至現今,那個被大家口頭相傳的懸案終於得到了驗證,而他,也終於如願以償的娶到了他心目中的小青梅。
夏唯一對她說道:“謝謝你講這些事情給我聽,坦白來說,對於他的大學生活,我並沒有去真正了解過,雖然這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消息,但也讓我對他的大學時代有了丁點的了解。”
周蔚嘲笑道:“我本來說要講自己的事情,結果反倒滿足了夏小姐的意向。”
夏唯一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
周蔚停頓一下,忽然就直奔主題:“我在大四那年參加的電視台的主持人選秀活動,在總決賽的時候,我和蘇蔓的支持票率持平,按著比賽規則,我們兩人應該最後再比拚一次,決出勝負,可最終的結果,電視台選擇了蘇蔓,而放棄了我。”
她又睨了一眼夏唯一,道:“對於蘇蔓,我想夏小姐應該跟她再熟悉不過的吧?”
夏唯一但笑不語,顯然是對那個人不願多談的意思。
周蔚勾起了唇角,臉上的神色說不出是奚落還是嘲弄。
她繼續道:“我那個時候正準備要踏入社會,性情上也還不太成熟,聽說決賽有黑幕,就對電視台發出了抗議,隻可惜人微言輕自不量力,到底什麼作用都沒有起到。最終不僅結果沒有改變,還把電視台的某位領導得罪了,給我發了禁限令。而蘇蔓,也就成為了那個最得意的人。”
“之後的這兩三年裏我去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小城市,然後從當地電視台的基層做起,盡管離開之前已經小有起色,可我心裏對於當年主持人選拔大賽的事情始終是耿耿於懷,我一直想著有一天能重新回到那裏,光明正大的站在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麵前,然後把他們踩在腳底下,讓他們無地自容。”
她譏誚的揚起眉梢,冷笑著開口:“不過這些都隻是我的臆想而已,沒有真正的實力,沒有後台背景,再想要重回電視台,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是,在我聽說顧少已經回國的消息,便毅然決然的辭職回到了A城。不知道顧少有沒有跟夏小姐說過,我曾三次去顧氏集團求顧少幫忙?”
夏唯一坦然道:“是聽他說過一次。”
周蔚動了動唇道:“最初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找他幫忙的成分多一些,還是想見他一麵的成分多一些,反正就是想到要再見到那個人,心裏就止不住的高興,還有……很緊張。”她忽然苦笑一記,澀然的道,“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根本就不記得我。”
想她當年在學校的時候,雖說不至於像他那麼轟動,但也是小有名氣的人,喜歡她的男生也多得不知凡幾。可她真的沒有想到過,一起同班三年的同學,他卻是完全都記不得了。
或者可以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記住過。
周蔚嘴角的苦澀更甚,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也跟著隨之黯然。
她緩緩說道:“第一次,我是以同學的身份去見他的,希望他能看在同班三年的情分上,出手幫我一把,可惜,他沒有考慮一下就給拒絕了。”
“第二次,我換作了商談的身份去見他,希望他能以私人讚助的形式在背後資助我,日後等到我成功了,我便會連本帶息的把投資金額全還給他,但是,他還是沒有同意。”
“最後一次……”
周蔚停頓下來,靜默了一瞬,才接著開啟唇角道:“那一次我是真的差不多走上絕境了,接連大半年都在碰壁,始終都找不到人肯幫我,或者願意幫我的人,也和我自己一樣力量微弱,起不到半點作用。所以最終,我就以弱者的身份去乞求顧少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