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錫暗怪自己一時情急才會著了夏唯一的道,讓她看了一陣笑話,現在知道她是好心,便什麼也不在意了,嘴角上勾起一抹弧度,對她的話明顯很受用,“這還用得著說麼,然然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會比任何人都要對她好了。”
夏唯一睨著他,提醒道:“黎哥哥還是先別急著得意,小心太過忘形,叫安姐姐看到,又要改變注意了。”
黎錫微微變了變臉,當即很識時務的收斂了一些誌得意滿的姿態。
夏唯一抿著嘴角,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黎錫瞪了她一眼。
“你們在笑什麼?”一道熟悉又溫和的女音忽然插話過來。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夏唯一看著與老演員談完話回來的安想然,忙拉過她的手,笑著道:“我在恭喜黎哥哥,你們兩個人要好事將近啦。”
安想然以手掩著唇角,微微有些不自在的道:“哪有那麼快,這事還早著呢。”
夏唯一抬頭看了一眼黎錫,毫不意外的看到他有點傻眼似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安想然,焦灼的開口:“然然……”
安想然看著他淡淡道:“急什麼,你什麼表示都沒有,就想我輕易的嫁給你,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安姐姐這話真是好樣的。
黎錫看著安想然,眼睛裏卻隱隱透著一抹幽怨與委屈,還有無可奈何。
女人真是善變啊,之前都答應得好好的,現在說變就變了,難道還真是這兩日得意忘形,遭報應了?
“然然……”
安想然隻是瞥了他一眼,好似根本沒怎麼把他變色的臉放在心上。
夏唯一看到黎錫眼底的委屈更重了,不由暗自好笑。明明看著那麼精明狡猾的男人,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偏偏就腦袋不開竅呢?當真是再怎麼聰明的男人,一遇著真心喜歡的女人就會變傻啊。
不過,也還是有例外的。這眼前要是顧亦然的話,隻怕早就順著她的杆子往上爬了。
她忍不住鄙視黎錫的情商,道:“黎哥哥怎麼這麼笨呢,安姐姐的意思,顯然是說該你表示誠意的時候到了。想想你送花了嗎?買好戒指了嗎?求婚了嗎?如果都沒有,那你還想著怎麼娶安姐姐呢?”
她晃了晃安想然手臂,臉上浮起狡猾的笑:“是不是啊,安姐姐?”
安想然有些尷尬的幹咳一聲,卻沒有開口反駁。
夏唯一又暗暗朝黎錫使了使眼色,黎錫頓時反應過來,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明白了。”他眸光深深的看著安想然,唇邊跟著又泛起了得意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對著她道:“然然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安想然毫不客氣的送了他一個大白眼,內心卻有點哭笑不得。
這麼蠢的男人,她當時是怎麼看中的?求婚這種事情還需要別人指點嗎?
可黎錫全然沒在意,整個心都開始在琢磨夏唯一剛剛的那襲話。
……
作為一個劇組的慶功宴,當然不僅僅是吃吃喝喝那麼簡單的,從時間上的安排來看便可以知道會有不少的流程。
會場外。
在賓客紛至遝來的酒店門外,突然間有十多個人走了進來,這一行人看著十分醒目,為首的是一男一女,皆戴著墨鏡。男的看著高大威猛,肌肉結實發達,那暴露在外的手臂上可以看到大片恐怖的刺青,眉眼之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看起來凶狠的模樣,帶著一身強烈的凶神惡煞的氣息。而女的則打扮得格外妖嬈性感,五官精致下巴很尖,可拚湊在一起,卻顯得臉蛋有些僵硬,就像是現在批量生產的那些網紅。
如果米小兔現在在這裏,必然能一眼就能認出她來,甚至還可能會嘲弄的叫上一句:喲,這不是許久沒見麵的張大明星嗎?敢情您老這麼久不露麵,原來又是去整容了啊,可惜,這次整的這張臉看起來比以前的那張還更假呢……
沒錯,跟在那大塊頭刺青男人身邊的女人,的確就是被封殺後在娛樂圈消失許久的張馨兒。
進了酒店,跟在後麵的那些手下在前台幫他們辦理入住手續,張馨兒則挽著那個男人在旁邊悠哉的等著,一些路過的客人看著他們這群人的架勢便知道不是好惹的,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紛紛走開不敢靠近。
辦完手續,拿了房卡,一群人正準備坐電梯上樓,無意間,張馨兒卻看到去大會廳的走道上圍觀了很多的人,大概是心有好奇,她拉住一個剛巧在麵前經過的酒店服務人員,手指著那方向問道:“那邊是什麼情況,怎麼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