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唯一笑得風輕雲淡,其他三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得,麻煩都升級到了這個份上,她竟然還能沒心沒肺的開玩笑,想想也真是沒誰了。
安想然坐在她旁邊,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予支持、鼓勵與安慰的意思。
身處在娛樂圈,便意味著隨時都可能要經曆風雨,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再也不可能再像普通人那樣過得平坦安穩,誰都無法避免突如其來的意外。
就像他們這幾個在圈中摸爬滾打了好些年數的人,也同樣多少都經曆過一些波折與風浪。黎錫與伊景言有身份背景還稍微好一些,似安想然這般靠著自己獨闖出來的人,這一路走來跟那些幸運的人相比艱難千百倍都不止,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問題湊在一起都能堆積如山了。
他們都很能體會夏唯一遇到如今這種麻煩時的心情,都說想在娛樂圈混就必須要有一顆連子彈都射不穿的堅強心髒,但是夏唯一的承受能力,顯然要比每個人想象中的都要強悍得多。
這要是其他人的話,即使是心理素質好一些的人也不免會受到一些幹擾傷害,會因為這樣的負麵影響感覺煩不勝煩。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可能早就不堪忍受的躲在某個角落偷偷哭泣抹眼淚去了。
哪裏就會像夏唯一這樣冷靜淡定得不像話,不管別人在背後說得有多麼難聽,她也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半點愁容的樣子都看不到,什麼不良影響都沒有,照舊好吃好喝好睡,有說有笑,不僅讓黎錫他們幾個人刮目相看,甚至還覺得自歎不如。
但大家也不是傻子,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夏唯一這一次是被有心人給黑了。而能做出這種害人的事情,無非就是和她有仇的,嫉妒她見不得她好的,涉及到自身利益關係的,同行及演員惡性競爭的……這一些人。隻不過夏唯一比較不走運,那幾個選項她全都占齊了。
細細一想便能發現其中的蹊蹺,這整件事情能發展得那麼神速,自然不是簡單的一個人就能夠辦到的,這背後的推手,涉及到好幾方麵的人。
黎錫笑眯眯的道:“你真正的護花使者那是顧少,我們三個人可不敢居功。”
安想然和伊景言都附和點頭。
他們都在揶揄她。夏唯一不禁輕笑道:“黎哥哥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謙虛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句話真的一點都不適合你。何況,我也不是那種不懂感恩的人啊。”
她把手裏的劇本放下,認真道:“說實在的,如果沒有你們護著我,我隻怕早就被人戳脊梁骨了。”
黎錫斂了一下笑臉,很快又摸著下巴壞笑道:“我早就聽說,唯一妹妹揍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厲害,哪個不要命的敢戳你脊梁骨,這豈不是要上來找死?”
夏唯一眯起眼睛看他:“黎哥哥從誰口中聽來的編排我的話,你確定這是在誇獎我,而不是在暗指我什麼?”
“哈哈,那是你盛名遠播啊……”黎錫笑著打著哈哈,“厲害點好,誰敢惹你?還有顧少在,以後你們兩個人都可以並稱‘雌雄雙煞’了。”
夏唯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笑道:“照這麼說,你和安姐姐應該並稱什麼?比翼雙飛?”
坐在一旁靜聽的伊景言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安想然抿著嘴笑得微微窘然,咳了聲,不好意思道,“你說他就好,怎麼還說我了?”
夏唯一很理所當然的對著她擠眉弄眼道:“你們兩個人不是一體的嗎?”
安想然無法反駁。
黎錫似乎對並稱挺滿意的,渾然不在意的笑了笑,又看著伊景言正笑得愉快,不由得高深莫測的道:“景言先不要笑得太早,小心哪天就成了‘珠聯璧合’。”
“咳咳……”伊景言頓時被他言語中的取笑嗆住了,俊臉都咳得泛紅。
夏唯一和安想然一聽便知道黎錫話中的深意,忍不住都跟著樂嗬的笑了起來。後者的笑容稍微比較含蓄,反倒是夏唯一笑的聲音最大。
黎錫站在安想然身側,伸出手剛好能點著夏唯一的腦袋,挑眉笑道:“唉……還能笑得這麼歡,看樣子,你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了。”
夏唯一昂起頭,語調悠閑的笑著,“我早就說過沒事的啊,我好得很,你們用不著那麼緊張。”
她心裏明白,他們是因為不放心她,怕她會受到這次的負麵新聞影響,導致心情壓抑,所以才專門陪著她調解情緒。
但其實真沒有這種必要,她打心底裏就沒把背後的那些跳梁小醜放在眼裏,更沒有把這次的傳聞一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