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微微動了下,垂著眼眸不與他對視,怕會被他看穿自己真實的心思。
她不敢承認自己其實是很想知道原因的,可是膽怯讓她開不了那個口。
“我不問你,難道你就不會自己說麼?”她嘟囔的回道。
顧亦然聞言抿著嘴角忍著笑,一麵伸手將她的頭抬起來。笨蛋就是這麼愛口是心非,心裏麵都已經癢癢的不行,卻偏偏還要裝作一副“你愛說不說”的表情。
“你要是想聽的話,我當然很願意說給你聽了。”
夏唯一看著他,在心裏狠狠掙紮了一番,而後,她眼神黯淡,還是放棄道:“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
顧亦然輕微的歎息一聲,早知道她會放棄,可還是很希望她能問自己。
不過,這回就先算了吧,時機還未成熟,他暫時還是不要把人逼得太緊。何況,明知道她是個敏感的性子,他一下說得太多,反而可能會適得其反。
他想了想,說道:“我第一次回來看你的時候……是在你上大一的第二個學期,記得那是在四月初。”
暗暗在心裏算了算,他又道:“從我下車走進學校那的刻起,再到坐車離開,加起來也還沒有呆夠兩個小時。”
時間真短。
夏唯一皺眉,心裏的話便脫口而出了:“你既然是特意來看我,那怎麼也不來告訴我一下呢?”
悄悄的看她一下就走,也不跟她聯係,這算什麼?
“看你在學校過的很好,便沒想要打攪你。”顧亦然輕描淡寫的道。嘴角邊上現出一抹苦笑,她會膽怯懦弱退縮,其實他也一樣啊。心裏也會有很多矛盾,各種糾結猶豫。
他很希望能夠與她麵對麵的見一次,就算是一句話不說也罷,可當真正看到她的身影時,卻還是止步了。
夏唯一聽著眉頭不禁皺得更深,他這是什麼意思,來看她卻又怕打攪她,做著引人誤解的行為卻又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是腦子不好使還是人有毛病啊?
“顧亦然,你這樣真像是電影裏演的那些跟蹤狂和大變態……”她忍不住要罵他。
心裏說不出是失望他當時沒有出麵來見自己多一些,還是氣惱多一些。
可是她心裏又感覺到有些酸澀,似是為他而難過,那麼辛苦的跑來一趟,卻不敢來見自己。
這樣做值不值得?
顧亦然感覺是值得的,能親眼看到她,再辛苦也都不算什麼。
聞言,他的額頭露出一排黑線,嘴角抽搐著道,“他們那些瘋子可沒有我這麼善良……”
“又開始自戀了?”夏唯一斜睨著他。
顧亦然不以為意,很委屈的控訴道:“我還以為你會被我感動得落淚,結果一開口竟然就罵我是瘋子。”
夏唯一抿嘴道:“感動是有一點,但落淚……還有點難。”
顧亦然輕笑一聲,忍不住用手捧著她的臉,額頭碰著額頭,好好的耳鬢廝磨一陣。
其實這些事情說出來,確實是挺讓人不可思議的,叫那些完全不懂他的人聽著,還真有可能說他是神經病吧。
可是沒辦法啊,誰讓他就是愛慘了她呢,即使是美人有毒,他也甘之如飴啊。
“唔……”夏唯一有些受不了和他這麼親昵,身子微微掙紮一下。
顧亦然扳著她,不讓她亂動,在她的嘴邊輕嗬著氣道:“都說了讓你要早點習慣這種親近,你現在就不受不了……那以後可怎麼辦?”
夏唯一皺了皺鼻子,心裏不服氣。這怎麼能怪她,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跟異性這麼親昵,以前年紀還小,他們在一起時最多也隻是摟摟抱抱,可沒有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親親摸摸。
“你不碰我不就行了。”
聽到她的反駁,顧亦然勾著唇角,歎了口氣,意有所指道:“你太看得起我的自控能力和忍耐力了。”
他雖然不喜歡其他異性近身,可並不意味著就是真的柳下惠啊,心中喜歡的女人在懷裏,怎麼可能忍得了什麼都不碰,他沒有直接把人摁倒在床上胡來,已經是極大的隱忍了。
夏唯一似懂非懂的說:“那我以後都要離你遠一點,絕不靠近你……”
顧亦然無奈笑道:“想要和你親近那是控製不了的,你離得再遠也沒有用……”
夏唯一瞪大著眼睛。
什麼毛病啊這是?
顧亦然壞笑道:“現在我這已經是最大的退步了,反正你也逃不掉,還是趁早習慣吧,男人……忍得太久了會很傷身體的,你應該也不希望……以後降低性福指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