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讓開。”
“你倒是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出手?”
“此人非善類,不得留!”
雲皓聳聳肩頭,無奈道,“侯爺,這次是你我第二次見麵,我實在想不通,我到底哪裏找你惹你了……”
孤宿白繞開她,直接衝雲皓過去。
黎綰青一見攔不住了,索性甩手撒潑,“這放著正事不做,一天天淨折騰些什麼東西。要打吧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不過別讓姑奶奶看到,滾遠點再打!”
聽此,孤宿白頓了頓,收起長劍,警告似的瞪了眼雲皓,轉身出了院子。
總算製住這家夥了。黎綰青忍不住心裏捏了把汗,見他走遠,急忙跟上。
“都別愣著了,回回神,開工了!”
按理說,卓然應該躲在某個地方,在等他們碰頭。可是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他們的下落。
說得口幹舌燥,索性喊住走在前頭的孤宿白,到路邊茶攤歇歇腳。
喝了口便宜又解渴的大碗茶,見孤宿白仍是麵無表情,端坐不動。黎綰青著實感到頭痛,抬手扶額。
“雲皓得罪你了?”
孤宿白看了她一眼,刻意將視線移向別處。想起剛才她竟護著雲皓,藏在袖中的左手猛地攥拳。
這下更頭痛了。
一個時辰前,無人兵分三路,略過昨天找過的川東西門。雲皓往東邊找,卓然帶著夏昭雪往南邊去,她和孤宿白往北城尋找。
本以為孤宿白再怎麼的也消氣了,卻是繃了一個時辰的黑臉,簡直比鍋底灰還黑。
“有話就說,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簡直要被孤宿白逼瘋了。
孤宿白幽幽轉動眼眸,打量她一眼,道,“不說。”
瞬間有種想掐死孤宿白的衝動,想想和他鬥氣又不劃算,畢竟他一直這個死德性。任泰山崩於前,愣是色不變氣不喘。
還能怎樣,喝口茶消消火。
這時走過一群書生打扮的男人,談論的話題引起她的注意。
“……自打浙閩俞府倒台後,護龍一族風波不斷。先是姚川南外出遇襲,重傷半死不活。聽說最近,連姚公子和姚小姐都不見了,也不知是不是護龍一族的氣數已盡……”
“張兄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凡是腦袋裏不是漿糊的都看得出,是太子蕭庭燁下的手……”
“李兄你輕些說!若是讓旁人聽見,告訴官府,你我吃不了兜著走也就罷了,還會累及家人親朋……”
“照蕭庭燁這麼折騰下去,天下百姓遲早遭殃。我隻是疑惑,蕭庭燁除俞冠英,是為了他手中的兵權。可護龍一族建朝為守護皇族血脈,皇家最忠誠的仆人,蕭庭燁為何連他們都不放過……”
那名被喚作李兄的男人,忽然做了個噓聲手勢,小心打量四周,然後輕身說道,“我聽說蕭庭燁不是皇帝的兒子,不過皇帝還蒙在鼓裏,你說蕭庭燁還能容得了護龍一族嗎?”
此話一出,幾人紛紛麵如死灰,噤若寒蟬。生怕像惹上什麼大事似的,匆匆各自離去。
黎綰青一下想起姚沐姝之前的話中有話,再聽得那窮酸書生一說,不難明白,為什麼蕭庭燁要費盡心思鏟除護龍一族。
即便此時將蕭庭燁不是皇族血統的事情爆出來,拿不出證據,也沒人會相信。即便百姓信了,以如今朝政兵權盡在太子和皇後手中,天下恐怕會變得更亂。
“你在笑什麼?”
她收起嘴角的弧度,看著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孤宿白又傲慢轉過臉,她也見怪不怪,慢悠悠喝了口茶,道,“我笑皇後給皇帝戴了頂綠帽子,不!是一大片草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