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條長龍,從前院跑到後院,從後院跑到前院,場麵好生熱鬧。
等俞可晴定睛一看,已不見她蹤跡。頓時氣急敗壞,對著追上來的侍衛破口大罵。
另一邊,她已順利潛入夏昭雪所住的院落。
隻見房門緊閉,不一會兒,從裏麵出來一個丫鬟。
丫鬟手中端著不曾用過的飯菜,眉頭深鎖,滿臉愁容,碎碎念的走了。
確定四下沒人後,她拿出隨身三寶的蒙臉布。蒙住臉,快速閃進廂房。
剛輕輕關上門,聽到裏頭傳來虛弱的咳嗽聲。
躡手躡腳湊到柱子後一看,隻見夏昭雪倚在窗邊,麵容病色,滿是哀思的看著天空。
像被困住的飛鳥,苦苦得不到自由。
她故意弄出聲響,引得夏昭雪警惕回頭,“誰?!”
她大大方方走出去,笑彎了的眼睛像月牙。
夏昭雪見是個蒙著臉的年輕女子,頓時更加警惕。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太子府!”
“不要呼喊,我對你沒有惡意。”
夏昭雪蹙眉打量她一眼,“我不管你是誰,你若還不走,我立馬喊人!來……”
“你昨日為何沒到城南榕樹頭?”
聽她這麼問,夏昭雪猛地一怔,眉頭愈發深鎖。
“你怎會知……咳咳……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讓我來的。”
“他?”
夏昭雪眼中閃過一絲執念,絕望慘笑。扶著病中的身子,吃力坐到旁邊椅子上。
許久後,抬眸看著她,慘淡一笑,“他為何不來?”
“他自是想念太子妃,可惜受了傷,無法前來。”
“他受傷了?!”
刹那的擔憂後,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嘲諷苦笑。
“他受傷與我何關?他死活更與我無關。他是我的誰,又為什麼要想念我……”
“這些問題的答案,沒人比太子妃心裏更清楚。”
夏昭雪惱怒瞪著她,右手抓緊扶手,青筋暴起。弓起身子,像極了會隨時進攻的野獸。
“你不用激我。勞你回去告訴他,今後,我和他再無關係!他日黃泉路上遇見,也不再相識。”
“那麼說,昨日你是故意不赴約。可憐他,為了見你,被打成重傷。昏迷中,還念念不忘你的名……”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事情!你滾!你馬上滾!”
“話說完,我自會走。”
無意間看到夏昭雪左手心,一直緊攥一塊玉佩。想起在姚白間身上,看過一模一樣的,顯然是定情信物。
嘴上說著斷絕關係,心中卻在意的很。
想著,她快速縱身而去,搶過夏昭雪手中的玉佩。
夏昭雪焦急起身來搶,她靈活躲開,落到一邊。
“把玉佩還給我!”
“既然太子妃心意已決,我便把這玉佩,送還給它原來的主人,也斷了他的念想。他朝黃泉路,不做相識人。”
見她要走,夏昭雪再也無法冷靜,聲嘶力竭喊出口,“你到底要我怎樣?!”
“城東草廬,有一名醫,可醫太子妃的病。”
說罷,她把玉佩往懷中一塞,縱身快速離開。
“可醫……我的病?”
夏昭雪茫然若失,愣在原地。許久後,苦笑喃喃,“心病,又如何醫?姚白間,你為何還要出現……”
剛從西牆翻進侯府,便被等候多時的孤宿白逮了個正著。
更讓她鬱悶的是,這裏不知何時多了張石桌,和三張石凳。
此時,孤宿白正坐著悠哉喝茶。
一杯茶水下肚,抬眸打量她一眼,幽幽丟出一句,“下回換個地方回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
說著,她走到石桌邊坐下,倒茶就要喝。
豈料孤宿白直接勾起她的下巴,湊過來一吻。
“那麼燙,跑的太急了吧。”
她惱怒白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方才從夏昭雪處出來,差點被哈二發現。然後她發現,她的輕功進步了很多。
就是如今,雙腿的小腿肚子有點抽筋。
“你兩次三番戲弄俞可晴,不怕把她逼急了?”
“她就是一個孩子,光會示狠,奈何不了我。”
孤宿白無奈一笑,有餘光打量她一眼,“你何時才能改了胡作非為,和多管閑事的毛病?”
“前者可改,後者本性難移。”
孤宿白不知該說什麼,可不說,又怕她愈發肆意妄為。思來想去,慢悠悠喝完杯子裏的茶,正色看著她,“說吧。在你氣死本侯之前,讓本侯有所心理準備。”
“想借侯爺城東那塊地一用。”
見她一臉壞笑,孤宿白隱隱感覺,這丫頭又要興風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