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有何貴幹?”
“我方才和姐妹打賭,說等下上樓的人是個公子,我就過來和他搭話。結果來的真是個公子,我願賭服輸,便來找公子搭個話。”
難道被這鬼丫頭認出來了?俞湛心裏有點怕怕,那天被孤宿白踹下河,打了好幾天的噴嚏。
不過是隨意找了家茶館喝茶,就碰到這個姑奶奶。
街邊那個神棍說得對,今日有血光之災。
“既然姑娘搭完話了,那”
“這個茶館除了普洱極品,這個南乳花生更是一絕。我回回來這裏,必點這個。”
話沒說完,她已坐下,大大咧咧吃起了南乳花生。
俞湛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想這還趕不走了。
“綰青……”
“逐水,快來這兒坐下。”
“可是不妥吧……”
“這位公子是個好客之人,怎會拒絕姑娘家。公子,我說的對吧?”
說著,她似笑非笑看著俞湛。
“在下最喜歡和大美人同桌共飲……”
“公子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之前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俞湛急忙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怎會!”
除了上次那個神經病,誰也無法把“大美人”三字,說的如此輕浮,不要臉。
就是這個賤人!
“來來,姑娘,喝茶。”
俞湛笑得嘴角都僵硬了,示意隨從趕緊找借口走。
隨從卻看看他,又看看她,忽然站起來,一臉恍悟的說道,“我想起她是誰了,她是澤……哎喲!公子,您幹嘛踩我!”
“在下這個隨從,得了幻想症。一天到晚,總想著有人打他踩他,遲早被自己嚇死。兩位姑娘不要見笑。”
說著,俞湛狠狠看了眼隨從。
隨從急忙撓頭憨笑,看著她們道,“對,方才是小的又犯病了。公子絕對沒有踩小的,公子怎會無緣無故踩小的呢,兩位說是不是……”
“咳咳!”
“這花生真好吃!”
隨從坐下,埋頭吃花生。
被隨從這麼一折騰,俞湛的臉色更難看了。小雞點到誰不好,偏選了個最蠢的帶出門,差點被他說露餡。
“兩位姑娘,在下想起還有要事要辦,今日就……”
“我們也想起有要事要辦,就此告辭。”
說罷,她拉著林逐水下樓。
姑奶奶終於走了。俞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公子,您和澤淵侯是好友。方才那位是澤淵侯的夫人,您為何裝出不認識她的樣子……”
“你個蠢貨,給我閉嘴!”
想想打這個笨蛋,手也會疼。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俞湛起身整理了下袍子,慢條斯理下樓。
“公子又罵我。”
隨從一臉欲哭無淚,放下茶錢,忙追著自家公子下樓。
俞湛神清氣爽的走出茶館,正猶豫今晚是如意居的小蝶,還是百花樓的小鳳的時候,身後幽幽傳來一個聲音。
“公子,好巧。”
她果然沒走。俞湛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擠出一絲笑,轉身看著她。
“姑娘這話說的有點意思,這連茶館的範圍都沒出,何來‘巧’字之說。莫不是姑娘在等在下……”
“公子說對了,我正是在等公子。”
說著,她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