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冠英不日將抵達京都——”
“誰違背你,我便你殺了他!”
“殺殺殺?你除了殺人還會幹什麼?!見不得光的窩囊廢,本宮不想看到你,你給本宮滾……給本宮滾!!”
男人看了她一眼,心疼的蹙了下眉頭,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歇斯底裏的沒了氣力,韋寧宣無力癱在地上,癡癡苦笑。目光愈發凶狠,嘴裏不住喃喃,“誰敢阻我,我便殺誰……誰敢阻我,我便殺誰……”
另一邊澤淵侯府。
莫羨休養了幾天,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天色不錯,卓然正陪著他在後花園散步。
聽到來的婢女說起“夫人回來了”,他頓時心頭一喜,扔下逐風,快步趕往大堂。
“小黎……劉福?你怎在這裏?”
劉福看到多日不見的自己主子,踉蹌而來,噗通跪在他麵前,潸然淚下。
“見到主子無恙,老奴就算死,也死的瞑目了……”
“哎呀!這是人家地方,你快別哭了!趕緊起來,不然要被小黎兒笑話了!”
黎綰青坐在大堂太師椅上,慢悠悠喝了口茶,抬眸看著莫羨,“放心,我絕對不笑。”
“主子,您這次可惹下大禍了!當眾逃婚,惹怒俞家,您快隨老奴回煙雨台!”
劉福說著,拉著他就往外走。
莫羨雖是皇子,但一直把劉福看做長輩。見劉福如此執意,隻能隨他回去。
後知後覺,這是她的意思。
等莫羨一走,孤宿白從內堂緩緩走出來,掃了她一眼,在邊上坐下。
“方才逐風發來傳書,說俞冠英一行人,將在明日午時前後抵達京都。”
“俞冠英帶了多少人?”
“隻帶了幾個貼身隨從。”
那晚年太妃的話,擺明了是借俞冠英,解除皇帝之圍。
可是京都向來是皇城所在,皇帝居所。將領進京,不能多帶兵馬,不然會被當成有謀逆之嫌。
自皇帝臥病在床,皇後把持朝政,也有五六年。
這五六年間,俞冠英幾次提出進京看望皇帝,都被皇後和太子以各種借口拒絕。
這次莫羨當眾逃婚,剛好讓俞冠英有了進京的借口。
不過他隻帶了幾個貼身隨從,怕是正中了皇後和太子的下懷,要落得個有來無回的下場。
“確定俞冠英隻帶了幾個人?”
“你也詫異俞冠英那老狐狸,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她剛要說話,發現對麵屋頂上有人。
下一秒,孤宿白快速縱身而去。
來人見被發現,淩空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如兩道光束般劃過天空。
沒過多久,孤宿白回來,看樣子,是跟丟了。
“連你都跟丟了?對方到底是何人??”
她還沒見過,有誰能從孤宿白手裏跑掉。
可想而知,來人武功高強,不是等閑之輩。
孤宿白蹙眉不語,在不泄露自身武功路數的前提下,還能從他手上跑掉,確實有兩下子。
“先不管他,你打算明日如何應對俞冠英?”
她早想好對策,靜看日薄西山,啟唇淡淡道,“出城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