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踩在其中一人胸口,微微伏下身子,勾唇淺淺一笑,道,“該說來意了吧?”
黑衣人視死如歸的別過臉,下一秒,隻感覺大腿上一陣劇痛,不禁吃痛呻1吟。
“你自認為能挨多少刀?”
見黑衣人還是強忍不言,她拔出手術刀,笑了笑,正欲再落刀,黑衣人慌忙開了口。
“是……是有人雇我們綁走這房中的女人。”
“雇主是誰?”
“約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臉上蒙著黑布,衣著不錯,說話聲音有點沙啞。”
聲音沙啞,她一下便想起了傅忠,看來的確是傅宗延授意。
想來奇怪,若傅宗延想帶走傅挽雲,直接上門即可。可他偏偏沒那麼做,還雇傭了幾個不入流的殺手,趁夜來帶走傅挽雲。
其中貓膩,定然和傅挽雲發瘋有關。
“滾!”
黑衣人們見可活命,匆匆往外跑。
剛出門口,被幾道氣勁射殺在地。
她用餘光掃了眼緩緩到來的孤宿白,拿出帕巾,漫不經心擦著手術刀上的鮮血
“好歹等他們出了這院子再動手,髒了我的地方。”
“你那匕首很奇特。”
“削鐵如泥,落血不沾,跟了我很久。”
這手術刀是她十六歲生日那天,她的殺手師父送給她的,說是為了慶祝她第一次殺人。
後來,她更喜歡用這手術刀切牛排。
習慣了他的不說話,她收起手術刀,笑笑道,“我以為你睡著了。”
“你不在,本侯愈發不習慣那張大床。”
“好像是你這幾日生人勿近。”
孤宿白笑了笑,掃了眼地上的屍體,低低喚了聲“卓然。”
卓然瞬間現身,看了眼地上黑衣人的屍體。頓時懂了,讓他收屍來了。
想他堂堂天命老大,這段時間淨幹些收屍,拋屍的活。
“黑衣人能輕鬆找到傅挽雲所在的廂房,侯府有內奸。”
孤宿白一臉預料當中的樣子,侯府有內奸,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別說澤淵侯府,莫羨的煙雨台,也是如此。
“你把傅挽雲藏在了何處?”
她看著他神秘一笑,“跟我來。”
到了目的地一看,孤宿白不禁為她的藏人方式點讚。她竟把傅挽雲五花大綁,藏在花廳的房梁之上。
“你藏人的方式,如同你一樣刁鑽。”
她笑笑沒說話,確定四下無人後,把傅挽雲放下。
診脈後,確定她還昏迷,若有所思的鬆了口氣。
她可以確定內奸不是管陶陶和趙婉兒,那兩人不過是皇後明著放到孤宿白身邊的眼線。
“知道侯府的內奸是誰嗎?”
“每年侯府都會死幾個人。”
孤宿白答非所問,她卻懂了。
死的無非是些小卒子,而真正的內奸,卻藏得很深。
把傅挽雲綁在房梁上,她落地拍拍身上的塵土,想著也該回房歇息了。
正要往自己的院落去,孤宿白忽然縱身擋住她去路。
“已過二更,侯爺早些就寢。”
“無人侍寢,讓本侯如何安寢?”
“綰青今日身子不便……”
“如何個不便法?”
孤宿白說著攬住她的腰,往身前一拉。
無非是氣他前幾日耍孤僻,怎料今晚他卻耍起無賴來。
此時眼前的他明眸似星辰,眉梢含笑,分明是蠢蠢欲動。
她正要回答,無意間瞥見姚白間正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中,一臉呆萌的看著他們。
“他為何會在這裏??!”
“他說前幾日你迷暈他,便賴在侯府不肯走。”
孤宿白極其平靜的丟出一句,直接把姚白間當成了空氣。
她頓時一臉黑線,幾下靈活,從他懷中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