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著,抬手摸著他的臉。試圖撫平他眉心的褶皺,卻無力止於他眼中的悲傷。
“十五年前,為什麼要扔下我?”
孤宿白一愣,“你還記得?”
“嗯,隻是一直沒問。”
“已經過去十五年,可兜兜轉轉,你還是回到了本侯身邊。既然是命中注定,以後別做讓本侯擔心的事。”
“我第一次發現你是如此油嘴滑舌。”
“還有餘生,讓你慢慢發現本侯的優點。”
她頓時哭笑不得,見他這樣,什麼氣都沒了。
“不氣本侯了?”
“若想我不生氣,你我得約法三章。”
“姑且說來聽聽。”
“第一,以後你不能過多幹涉我的自由。第二,我行事自有交代,你無須多做幹涉。第三,不能用任何人的性命威脅我,這也是最重要的!”
“乍聽之下尚算合理——”
“那就這麼說好……”
“不過本侯一條也不依!”
她頓時一臉黑線,嘴角笑容一僵。甩開他的手,扭頭就走。
沒走出幾步,被縱身而來的孤宿白攔住。
“誰允許你說走就走?”
“孤宿白,你到底要我怎樣?不要逼人太甚!”
一言不合,互不相讓,劍拔弩張。
“爺,夫……”
卓然一看情況不對勁,下意識往後退。
“不用躲,有事便說!”
“方才傅侍郎府的管家送來請柬,說三日後是傅大人的六十大壽,邀爺和夫人過府相聚……”
“替本侯回了,不去!”
“可是傅府已經送來請柬,若不去,怕是對人家不好交代……”
“區區一個三品侍郎,需要本侯給他什麼交代!”
“據說當日太子也會去……”
“不去!”
孤宿白大手一擺,就要抓她。
她靈活躲開,縱身落到卓然身邊,“他不去,我去。你順便幫我去買份賀禮,不用太貴重。”
卓然剛要回“好”,一見孤宿白正死死盯著,頓時打了個寒噤,撓著腦袋傻笑的看著她,“然隻是傳話的,其他的事,您二位自個兒處理。”
“你……”
“然還有事,就此告退。”
卓然剛說完,一溜煙跑了。
她頓時有些無語,“我發現卓然越來越雞賊了。”
“傅宗延的壽宴,蕭庭燁也去了,你還是不去為妙。”
“再怎麼說,傅宗延也養了我十幾年。若是他的六十大壽我都不去,難免被人落下口舌。”
孤宿白卻仍是搖頭,走到她身邊,“傅宗延應該已猜到是你故意放出風聲,他不會放過你。若你去了,不知傅宗延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你。”
“任傅宗延那老東西玩出花來,我也有辦法對付。”
她說著頓了下,看著孤宿白道,“你為何不告訴我蕭庭燁身患頑疾的事?”
“想來這幾日,你與姚白間相處甚歡。”
某人又吃起了飛醋。
“以後叫廚房多備些陳醋。”
“因為咱家侯爺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