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新夫人入門,還不倒茶行禮!”
管陶陶自小嬌生慣養,怎受過這種氣。此時滿臉嗔紅,一雙招子狠狠瞪著她。
“明眼人誰看不出,若不是皇上賜婚,你哪有這個福氣嫁進咱澤淵侯府!這還沒拜過堂,就敢端著架子,你說你可不可笑?好歹我也比你早進門,經得起你一聲‘姐姐’~”
“也對,你似乎已進門三年,好像沒有給侯爺生下一子半女,莫不是身子有毛病?”
“你……天下誰不知是侯爺身子體弱,完全是侯爺的毛病,與我何幹……”
這話一出,霎時四周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趙婉兒霎時麵如死灰,快步上來挽住管陶陶的手,對著她笑笑道,“黎妹妹,管姐姐心直口快,口無遮攔,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我替管姐姐,在這兒給你道個不是……”
“我這個做妹妹,怎會怪罪姐姐。隻是方才說起之事關於侯爺,就恕我這個還未拜過堂的新夫人得罪了。來人,侯府家法何在!”
“你……”
管陶陶剛要說話,見趙婉兒死命眼神警告。不爽撇了撇嘴,軟了語氣,“方才是我一直口快,不過外麵的人都那麼說……”
“外人胡亂猜測,胡說八道也就罷了。你身為侯爺的妾室,卻當著下人的麵口無遮攔,把侯爺的臉麵置於何地!”
“黎妹……新夫人,今兒是您和侯爺大婚之日,應歡歡喜喜,怎能在這種大喜之日動怒——”
見她愛理不理擺弄衣袖,趙婉兒忙用力拉了下管陶陶的手。
管陶陶這才不情願低下頭,“新夫人,我這張破嘴,淨說些胡話,我在這兒跟您賠不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也是明理大度之人,怎會同姐姐計較。不過既然是侯府的人,怎能聽信外人胡話。若有下次,絕不姑息!退下吧。”
管陶陶咬牙切齒丟出一聲“是!”,用力甩開趙婉兒的手,帶著丫鬟憤憤走了。
“新夫人,管姐姐就那性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
她淺笑點頭,心想這個女子比管陶陶厲害多了,笑麵虎,誰也不得罪。
估摸著趙婉兒也不是誠心臣服於管陶陶,而是忌憚管陶陶娘家勢力,才會對管陶陶馬首是瞻。
能三言兩語,不動聲色就將管陶陶戲耍的灰頭土臉。趙婉兒不禁對黎綰青另眼相看,本以為是個沒有娘家背景的可憐兒,沒想到是個狠角色。
趙婉兒心中開始盤算,要不要換個碼頭。
罪可憐的屬管陶陶,想下馬威不成,反倒叫下人看了一通笑話。
這時,堂中眾人的口風也變了,無不好奇這個新夫人的來曆。
這時一個丫鬟匆匆而來,遞上一張紙條。
她不在意打開一看,頓時神色大變,一下站起來看著外麵天空,小羨……
後院,孤宿白換上大紅新郎服,在卓然的陪同下,正要出去拜堂。
一個家丁神色匆匆而來,“侯……爺爺,新夫人逃婚了……”
向城外飛馳的馬兒上,黎綰青低頭看了眼手中帶血的玉佩,那是她贈予莫羨之物。
而紙條上寫著,莫羨在我手上。若要救他,一個時辰內趕到郊外嶽王祠。
一路風馳電掣,終於在規定時間內趕到嶽王祠。
下馬後她快速跑進祠堂,找了一圈,並不見莫羨。
正疑惑時,身後風動。
轉身一看,孤宿白負手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沉的可怕。
“當眾逃婚,你讓本侯丟盡了臉麵!”
“嗬嗬,敢問侯爺,又何曾給過我臉麵?”
從傅府到澤淵侯府的路上,聽見滿是京都百姓奚落之話。到了侯府,誰也沒把她放在眼中。她的故作不在意,此時在孤宿白冰冷的眼神中,全麵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