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姚白間一愣,頓時明白她為什麼選擇這裏喝茶,她是故意讓對方找到。
若是方才就乖乖就範,對手反而沒那麼興趣。
這時蒙麵男拋灑迷煙,二人假裝掙紮了幾下,最後被他們裝進麻袋帶走。
馬車顛簸了許久終於停下,二人急忙閉眼裝暈。
不一會兒過來兩個蒙麵漢子,扛起二人走進樹叢深處的破房子,扔下二人後離開。
確定他們走遠後,她睜開眼,仔細環顧四周。
可以確定是間荒廢的破房子,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空氣中還彌漫著黴爛的臭味。天色已黑,殘破的窗外樹影綽綽。四周死寂無聲,唯有風聲咆哮。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窩囊!”
姚白間坐起來,神情有點不爽。看了眼綁著雙手的粗麻繩,不過一用力就掙脫的玩意。大魚未上鉤,他也懶得理會,凝眸打量四周。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為什麼一定要管這件事?”
“事情和傅宗延有關。”
他多多少少知道她和傅宗延之間的恩怨瓜葛,停頓片刻,看著她道,“當年你父母的死真的和傅宗延有關?”
她沒回答,眼神空洞,似融於夜色。
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她急忙閉眼裝暈。
姚白間隻好再陪她玩一次,倒地裝昏迷。
不一會兒,掌櫃的帶著兩個蒙麵男走進來。見二人被綁昏迷在地,得意的捋著胡須陰險笑著。
“小樣,就這點能耐,還敢跟我鬥!”
“要不要殺了他們?”
“主人吩咐過,要弄清楚誰在調查銀號。在弄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前,暫且留他們一條狗命。”
掌櫃的見她模樣絕色,一時心癢難耐,走過去俯身想摸她的臉。
她一下睜開眼,嚇得掌櫃的本能轉身想逃。
下一秒被黎綰青一腳踹飛,掌櫃的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呻1吟。
蒙麵男大吃一驚,剛要拔刀。姚白間縱身而起,不費吹灰之力掙開繩子,一拳打趴蒙麵男。
掌櫃的見此大驚失色,吃力向門口爬去。右手被踩中,痛得他哇哇大叫,頓時臉上汗如雨下。
“姑……姑奶奶饒命啊!”
“姑奶奶也不想要你的命,不過接下來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不然姑奶奶唯有送你下去喝孟婆湯了。”
肉在砧板,掌櫃的隻能連連點頭。
見此,她這才收回腳,蹲在掌櫃的麵前,擦著掌櫃的臉上的冷汗,嘴角蕩漾一絲笑意,“鼎峰銀號的主人是誰?”
“這……這小的我也不……啊!我說……我說便是了!”
掌櫃的揉著疼痛的右手,小心看了眼她,思索片刻,咬牙道,“我沒見過主人,隻知道他叫老崔……”
“還敢嘴硬!”
姚白間作勢上來就要一腳,嚇得掌櫃的急忙大喊。
“我真的不知道主人是誰!每次主人來銀號,都是蒙著臉。我的小命在你們手上,哪還敢撒謊騙你們,你們要相信我……”
她蹙眉思索片刻,“老崔何時會到銀號?”
“這……”
見姚白間眼露殺氣,掌櫃的嚇得打了個寒噤,“每月二十號,主人會到銀號查賬。主人每次來都從後門進,待在二樓走廊盡頭的廂房。等查完賬後,再從後門走……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放了我吧……”
受不了掌櫃的吵吵嚷嚷,姚白間一記手刀打暈,走到她身邊,有些苦惱的蹙眉。
“這老東西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我們白忙活一場?”
“若是我沒記錯,明天剛好是二十號……”
翌日。
二人潛進鼎峰銀號,打暈小廝,換上他們的衣裳後,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黃昏時分,一個穿著黑色風袍,蒙著黑布,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在兩個打手模樣的男人掩護下從後門進來,直奔二樓盡頭廂房。
她和姚白間交換了下眼神,剛要湊過去偷看,後門又開了。
她急忙飛上屋簷,伏低身子藏好,瞧瞧查看。
隻見一個戴著麵具,穿著藍青色袍子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身形強壯的手下。三人沒有停留,直奔二樓盡頭廂房。
之後房門一關,便沒了動靜。
方才觀察,男人的兩個手下氣息勻厚,腳步沉穩,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透過窗縫往裏一看,青藍色袍子的男人正端坐桌邊翻閱賬本,風袍男子則恭敬守在一邊。
兩人對話聲很輕,她卻聽出那個風袍男人就是傅宗延。
青藍色袍子的其中一個手下是氣宗派的高手,察覺到房外有人在偷看,攥緊拳頭縱身而出。
糟糕!要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