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還是留了一手。有了這個簿子,就能把那些貪官汙吏連根拔起!”
“你不好奇他撕去的那幾頁?”
“你為何認為是他所為?畢竟簿子是在山匪的巢穴找到,興許那幾頁早就被人撕去。”
“山匪隻看見金銀珠寶,怎會注意簿子,我想簿子也是他們打劫時無意間得到。我想他已經處理好了一切,卻保留了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
姚白間笑笑不作答,他想知道她還有多少能耐。
“姚公子不說話,是想考我?”
她怎會不知道姚白間的心思,從入住傅府後,一直派姚大監視跟蹤。
“和你這種人聊天,既開心又害怕。開心不用太費力,害怕什麼事都被你看穿。不過我也有句話要告訴你,孤宿白的心思別去猜。我用了十年揣摩他的心思,仍是毫無所獲。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就不可能會知道。這簿子,也成了廢紙。”
“怕是姚公子看得還不夠仔細。”
見她似笑非笑,姚白間疑惑的再次翻閱。
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一絲端倪。
“看來今日,我要請教一二了。”
“你有帶錢嗎?”
姚白間一愣,不解她問這事的意圖,如實回答,“千八萬兩吧。”
“我就愛跟有錢人做朋友,跟我走。”
見她走遠,姚白間忙起身放下茶錢追上。
半個時辰後,兩人出現在一家叫‘鼎峰銀號’的門口。
鼎峰銀號是京都最大的銀號,裝修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出入這裏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銀號的下人,穿著打扮都不一般。
簿子上記載的是外省官員孝敬京官的錢財,被分別存入幾家看似毫無關聯的銀號。
也是湊巧,她調查傅宗延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一個秘密。那幾家銀號的主人是同一個人,也就是鼎峰銀號的主人。
奇怪的是,關於鼎峰銀號的主人,無論她怎麼查,都沒查到一點資料。
她在大堂晃悠了一圈,走到邊上的椅子上坐下,不動聲色打量了眼大堂各處。
姚白間在她身邊坐下,打量了眼四周,壓低聲線,道,“可能沒人告訴你,我的耐性不怎麼好。”
“跟你一樣耐性不好的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掌櫃打扮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年約四十多歲,留著山羊胡。白白淨淨的臉上,一雙細長的眸子泛著精光,一看就是精明幹練的奸商樣。
“兩位麵生的很,第一次來?”
“我聽過坊間流傳的一句話,沒個幾十萬兩的身價,別進鼎峰銀號找笑話。我是貪鼎峰銀號的利息高,但也怕變成笑話。”
“姑娘真說笑了,咱打開門做生意,巴不得客似雲來,怎會嫌棄客人。”
“掌櫃不愧是生意人,這巧嘴如蜜。倒是我有一事好奇,能在京都開銀號,想來你們的老板身份定不簡單,當官的?”
見她問起這事,掌櫃的臉色一沉,很快恢複生意人的假笑,“我家老板世代經商,不過為人低調。姑娘想來存錢,我不甚歡迎。不過我還有事要處理,不便奉陪。小甲,來給這二位貴客講解下關於咱銀號存錢的事。”
“是。”
搪塞來一個小廝後,掌櫃的匆匆上了二樓。
她隨意聊了幾句,帶著姚白間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