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柳玉柳眉姐妹夫妻各自回家去了。我嶽父又讓去陪他下棋。
我知道借下棋的名義和交流是他的一慣作風。
“爸。你乍突然就打算不幹了?”
我嶽父笑道:“葉南,總裁這個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大腦也時常短路。趙一山不也是讓賢了嗎?
“可是這能一樣嗎?人家是男人,蘇潔是女人,女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我嶽父抿嘴笑道:“你說錯了,女人比男人更有韌性,更有張力。你身邊不是有這樣的例子?”
“那能一樣嗎?她們是情不得已。”
“我們不也是嗎?現在我蘇剛那麼小,黃依依整日裏鬱鬱寡歡,我得抽時間來管孩子。”
“可是,爸,如果你離任了還有可能天天在外麵住嗎?”
他笑道:“這個不是問題。我已經外地買了一座荒山,打算帶著他們母子一起去開山育林。”
我驚得從座位站了起來:“爸,原來是你早有打算。可是,這對我媽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我又沒有帶走什麼?公司也交給女了,我在那裏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我嶽父說的有的十分決絕,我感到他特別無情,他們可是正兒八經的結發妻子,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爸,你已經決定好了嗎?”我又問他。
我不希望他這樣,即使他們三個人一起遠離這個喧嘩的城市,至少對於我嶽母還是一種安慰。
“決定了。葉南,你也是男人,當你每日裏麵對的是相敬如賓的女人的時候,你會覺得人生特別無趣,因為她不能給你溫度。你嶽母沒有任何過錯,隻是我要的是一件貼身 的衣服,而不是一件熨燙的十分平整的襯衣。”
天神,難道相敬如賓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婚姻?
“你要我替你做些什麼 ?”我問。
“我隻是拜托你能經常回來,替我照看這個家。現在小顧已經搬離了,家裏除了瑞東就隻有你這個男人了。”
他似乎懷著一種悲壯的感情。
“這是自然的,這裏是我的家,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不過。爸你能不能去外地的時候將他們都帶上?”
“這乍可能?你嶽母是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如果讓她知道了我和黃依依的事,她肯定連死的心都有。”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為何還要這樣做。
我嶽父並不知道,因為我和吳曉茵的事蘇潔正與我進行一道冷戰。
我都不知道我的婚姻要如何保護?
“交接手續肯定還得幾天,葉南,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一個女婿半個兒,我隻所以這樣待你,是當將你當兒子了。”
我不知道是要感謝他還是要乍樣,我不知道在嶽父突然消失的那一天,我要如何麵對我嶽母和蘇潔這兩個女人。
我作為唯一的知情人,豈能被她們饒了。
我和南洋一起回到A城,心情鬱悶。
一路上我沒乍樣說話。
“你乍的了?你老婆掌管了公司的生殺大權,這樣的好事你都不高興?”
“又不是我自己當總裁,高興啥?說起來,我畢竟是外人,我嶽父心中向著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南洋對我的表現很不滿:“葉南,當總裁的是你老婆,不是別人,你為啥還吃你老婆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倆個,誰當總裁不是一樣?”
“這能一樣嗎?差別大了。要是我當總裁話,我有了生殺大權,蘇潔還能給我臉色看嗎?”
“那自然是不能,不過這有意義嗎?夫妻倆鬧點小矛盾有啥關係?”
“孩子出身的事你可千萬不能讓告訴你爸,老人一旦知道了不會象我們這樣理智,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在蘇潔麵前已經失去了權威 。這件事情再出些事,搞不好她會和我離婚。”
南洋向我保證:“葉南,我又不是傻子 , 這樣的事豈能告訴他,春節的時候我們家老爺子就老大不高興。”
“為啥 ?”
“大年三十非要讓我去請李愛萍回家團年。人家不來,這下子不得了,一生氣,發脾氣說要把李愛萍的事告訴媒體。”
我不由得笑了:“趙總這人性格非常率直,不過他要是真這樣做的話,隻怕他們倆連複合的機會都沒有了。”
“誰說不是呢?好在我勸他,他聽了,不然不知會捅出多大的簍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