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遠遠的,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揚起了一片塵土,直奔鄔州而來,行至鄔州城門口,才慢慢減下速來,原來是四個身著官服的官差。
這時,正是鄔州城內趕集的時辰,大街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那四個官差進了城,為首的一人大聲吼道:“官府辦案,誰敢阻攔,還不快快讓路。”
這官差一聲大吼,人們頓時一驚,大梁律法極其森嚴,阻攔辦案者,視為包庇罪犯,是要抓進大牢的。人們急忙讓開了一條道路,中間夾雜著幾聲沉悶的“嗯”聲,約莫是急著讓路,被其他人踩到了腳。
為首的官差看到人們讓開了一條路,滿意地笑了笑,大手一揮,對身後的三人道:“走,這鄔州如此之遠,我們四人馬不停蹄地趕了半月的路,今日方才趕到,速去把那通緝令貼了,找個客棧好生休息一番,再去青樓喝喝花酒,豈不是美事一樁。”
那三人紛紛應和道:“大哥所言極是,這一月跑了九座城池,也該好好休息休息。”
那四人行至告示榜前,貼上了告示,就又上馬朝城內去了,待他們徹底離開,周圍的人才敢圍上來,去看那新帖的告示。
“前麵的大哥,俺不識字,勞駕您念一下。”一個莊稼漢子道。
“好嘞!”那名看樣子是讀書人的人念道:“通緝令,今有一大盜,膽大包,目無王法,屢次行竊,現官府發布通緝令,通緝那賊人,有線索者,可到本州衙門上報,若線索屬實,可獲賞銀十兩;知情不報者,與此賊同罪。”
剛一念完,人們就議論開了,原因無他,大梁朝的法律如此森嚴,行竊者都少有,更何況膽子如此之大,敢連盜九州的人呢?
“哎,我可聽了,這位好漢,隻盜為富不仁的大戶人家,而且,盜取來的錢財,分文不取,全分發給貧苦人家,我一個俞州的遠親他一大早醒來,發現門口放著二十兩銀子。”一個販道。
“那照這麼來,這大盜,還是為劫富濟貧的好漢啊。”那個讀了告示的讀書人道。
走在大街上,木清源東看看,西看看,覺得什麼都好奇,這也難怪,他在龍泉山上待了十六年,直到兩月前,木清源的父親因病而去,臨終前對他:“源兒啊,我們木家,本是前朝陳國的帝師之家,在我木家的先輩裏,曾出過數名帝師,但自從大梁滅陳,我木家僥幸未被滅族,便自此隱於龍泉山。現如今,大梁風波又起,大梁皇室外強中幹,當今聖上雖然勵精圖治,但仍敵不過滿朝文武的腐朽之心;環顧大梁四周,北有胡虜,東有西洋,各地叛軍又起,內憂外患兼有,民不聊生。若按常理去想,我木家受陳恩賜,不應幫助大梁,但百姓生活岌岌可危,若是袖手旁觀,有違我木家先祖的祖訓,源兒啊,就由你出世,去助梁王,安定下。”
這話剛一完,老頭就咽了氣。木清源的母親在他父親去世後便隨他父親而去,他父親又是單傳,因此,整個所謂的木家,現如今,隻剩下木清源一個人。木清源把父親安葬完了以後,就走出了龍泉山,一個人四處遊蕩,經過了兩個月,終於來到了鄔州城。
“這老頭,也不知道怎麼他,讓我來輔佐梁王,卻不告訴我如何輔佐,當真是可惡至極,算了算了,先不管如何輔佐,就這樣每日遊蕩吧。”木清源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木清源所認為的遊蕩,便是每晚上光顧那些為富不仁的地主家,拿走他們的銀子,分發給窮人。木清源道:“這些官府,當真如父親所,腐朽不堪,抓不到我,便貼出通緝令來找我,出手也甚是闊綽,十兩的賞銀,足夠普通家庭兩年的開銷了。”
“這位公子,來看看吧,您一看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少爺,來看看我這攤子上的物件吧,包您喜歡。”一個販笑著對木清源道。
“你這販,倒是挺識人的,也罷,就看看你這的東西。”木清源笑道。。
這販也沒錯,木家傳承悠久,各類典籍數不勝數,還有許多不傳世的孤本。木清源自便被父親當做棟梁之才培養,所幸,木清源資聰穎,不僅熟背各類典籍,琴棋書畫也是精通的緊。
木清源挑來挑去,隻挑中了一支長笛,木清源的父母都喜歡長笛,所以自便教木清源長笛,再加上木家的許多樂譜,浸淫了十數年,按木清源父親所,木清源的笛藝已是下第三,木清源十四歲時問過第一和第二是誰,木清源的父親遠在邊近在眼前,當時他還有點迷糊,後來才明白,父親口中的第一和第二指的就是他自己和木清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