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自從一進門就遇上這個意外,到現在總算是有驚無險,化險為夷化危為安了,暗道:好險,這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厲害。雖然兩次進招,他都接住了,可也著實頭上冒出了些許冷汗,手心裏潮潮的,心裏一陣的突突亂跳不止,至此,對此事情更是不敢絲毫鬆懈,他心裏明白此人是個勁敵,輕視疏忽不得,所以他暗暗的多加了一百二十個心提防。
黑衣人於黑暗處忽然又再次發掌,掌風淩厲,剛猛無比,勁力十足,奇快難辨,來勢洶洶,好似銳不可當。
靈兒早已察覺出對方那人絕非泛泛之輩,內力渾厚,若與張口笑相比隻怕也不在其下,自己初來乍到,方入江湖,閱曆有限,可別不是對手,栽了,不能,拚了吧,他也是年輕驕傲之人,但見對方掌勢打來,他默運內力,發出一掌,迎麵而上,雙掌相交,“嘭”的撞於一處,較起內勁。
黑衣人內力如同洪水,洶湧澎湃,源源不斷,淩厲無比,一波又一波殺來。
靈兒也不遑多讓,竭盡全力,以死相拚。
雙方相較之下,短時間內一時難分勝負,可謂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如若長此下去,非要耗個油盡燈枯,或者有其中一方稍微不濟,更強勢一方加緊而上,發力震退,分出輸贏,方能罷手。
正於此時,醫廬內屋裏早已歇息了的橙子和黃連被驚醒,穿戴齊整,打著燈籠一塊兒出來看個究竟,卻不曾想到,外麵院子正在上演一場性命攸關之戰。
黑衣人一見有燈光照來,有人過來,怕給人看清了真實麵容,急忙左手虛晃靈兒麵門,右手撤掌退出,腳尖點地,分身形跳上房頂,飄然而去。
靈兒等那人去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才與二女一同回屋,燃好了蠟燭,照亮了房屋,郝笑和梅氏兄弟也都起來了,紛紛過來問明情況。
靈兒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回來方才一進大門,就被人突襲,跟著就打了起來,然後就是二位妹子打燈過來,那人驚慌而去。”
橙子道:“可有看清楚那人麵容長相到底是什麼人呀?”
靈兒道:“時值黎明,正是黑不辨東西,看的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那人應該是個老者。”
黃連道:“可曾有印象見過?”
靈兒道:“沒有,應該是個生人,第一次接觸。”
郝笑又道:“對了,恩公你此去一夜可有遇到我師傅?”
靈兒當下便把這一夜的大致情形簡單的講訴了一遍,如何佯裝被人抓住,又如何被人關押在地室,又如何遇上真的柳大夫,又如何雙雙出去,又如何和那幫惡人一場惡鬥,最後柳大夫慘被殺害
郝笑得知師傅慘死,悲痛萬分。
靈兒好言勸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
梅氏兄弟也在一邊勸著。
靈兒又道:“著話已然大亮了,也沒什麼事了,郝笑,我們也該走了。”
郝笑止住悲聲道:“是啊,你們原本是來求醫解毒的,現在我師傅卻死了,你們也沒有留在這兒的必要了,是該走了,大俠,我這兒有一事相求,現如今就剩我一人了,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我想要和你們一塊兒走,我要伺機為我師傅報仇。”
靈兒略作思想道:“那好吧,我們就一塊兒走吧。”
就這麼,幾個人一切都好了,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
且他們一行六人,往村外走去,剛出門不多遠還遇上了那個來醫廬求醫的,卻慘死路邊,靈兒就很明顯是那個假柳大夫所殺,想來是怕露了他是假的這一事實真相,真是殘害無辜,對此他們有的也隻是無奈,繼續前行。
走至村口不遠處,在這個道兒上堵了有好多人,靈兒等人懷著好奇的心情,便走過去,一探究竟,卻原來是有一夥兒強人在此收取過路財。
就見那群強人當中有一個還在叫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過路了過路了,來來來,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這眼看也不早了,該下地幹農活了,該走親戚訪友的了,都別給耽擱了,快快快,每人一兩銀子過路費,交過之後就可以走了啊。”這人聲音洪亮,如似巨雷,眾人都聽得真而切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些個一早下地幹農活的貧苦老百姓聽了為此是唉聲歎氣,搖頭晃腦,唏噓不止,嗟歎下竟有如此無法無之人,毫無人性的任意斂財,就走走自己平時的農村路,就要一人一兩銀子,這比吸血閻王都狠啊,這貧苦老百姓平日裏省吃儉用辛辛苦苦勞作一年下來都攢不下一兩銀子,這還有理嗎?這還叫人活不?
正所謂下之大,無奇不有;又道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還有一句土話得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是人嘛,就應該多多走動,世界這麼大,應該多看看,不能老憋於一處,應該多見識見識,保不齊就能碰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就比如,今日之事,靈兒等人也算是大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