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快速解決,必須要找到他的弱點在哪裏。
“你有信仰和想要守護的人嗎?”
神父高大身軀重新站立起來,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夏仁。
剛剛的戰鬥看似夏仁占據了優勢和主動,但實際上,神父並沒有收到任何本質傷害,充其量隻是可以隨時愈合的皮外傷而已。
“你有,信仰嗎!”
神父忽然暴怒。
他大步朝著夏仁走來,看似動作不快,但實際上,每一步都跨越了至少十米的距離。
沉重的身軀帶來強大的威懾力,每一步都深深陷入泥土中,大地在因為他的步伐,而震顫!
夏仁心跳止不住再次加速,這種壓力好熟悉。
他回想起來了,當初重傷的劉傅生便是這樣!
“使徒!”
夏仁咧開嘴角,牙齒上下碰撞在一起,不斷發出響聲。
恐懼?
不,是激動。
這樣才對!
“想殺死我嗎?”
夏仁露出更加癲狂的表情,主動衝上前去:“那就來吧!”
不遠處,距離他們最近的鎮建築轟然倒塌,火焰竄出幾十米高,噴灑出大量火星,將夕陽的光芒掩蓋。
泥土翻飛,棺材散落。
兩人再次交手!
……
……
幾公裏外,公路上。
房屋中介椅靠著樹幹,通過望遠鏡,觀察著這場暴力的戰鬥。
“才長出一隻觸手,就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如果全盛時期,該有多麼恐怖。怪不得就連巫師聯盟的組建者,辛尼格蘭特都這麼急於拉攏他。
果然不能用尋常的標準來判斷這家夥。”
房屋中介喃喃自語。
“隻是,這個神父有點不正常,如果是使徒的話,不應該……這麼弱才對。”
……
……
“哈哈哈哈哈!”
整個凹地都在回蕩著夏仁狂放到極點的笑聲,腥風四散吹拂,神父再次陷入狼狽之中。
經驗的巨大差距使得兩方根本無法勢均力敵的戰鬥,盡管神父的身軀要遠比夏仁強盛,力量更是處於壓倒性的優勢,但仍舊無法占據上風,反而一直被夏仁找到機會。
那根撬棍成為了神父的心頭之恨,單憑夏仁那軟綿綿的拳腳打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痛不癢,觸手的抽打和纏繞隻能帶來皮外傷,吸盤中那些螺旋狀的鉤形利齒勉強才能咬破他的皮膚。
唯獨那根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撬棍,不知附帶了什麼威力,竟能夠直接突破菌毯的防禦,每一次攻擊都撕破自己的血肉,帶來深入骨髓的劇痛!
往往舊傷還未痊愈,又再添新傷。
伴隨著戰鬥的持續,不知不覺間,神父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
眼看著那棕黑色菌毯再次蠢蠢欲動,夏仁趕緊拉開距離,躲過黏菌的攻擊。
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瘋狂,但實際上,內心則更加瘋狂!
盡管過往經曆過許多場戰鬥,但夏仁還從未有過如此登峰造極的愉快體驗。
神父的實力剛好比他強一點,卻又不至於強太多,算上戰鬥經驗的差距,兩者剛好持平,同時雙方又都具有變態般的恢複能力,因此能夠讓夏仁在戰鬥中一直保持巔峰的對抗。
每一次接觸都可以徹底放開手腳,但因為神父強大的力量,又要無比謹慎地躲避他的攻擊,如同在鋼絲上跳舞。
保持理智可以讓夏仁更具智慧,然而理智的降低,卻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地享受戰鬥!
神父大吼一聲,雙手捶地,周圍的泥土全部被他震飛到半空中,使得身邊的視線全部被阻隔。
趁著這個間隙,他拎起一塊墓碑,從泥土中衝出,由上而下,朝著夏仁拍去。
夏仁本能地抬起撬棍,將脆弱的墓碑擊碎。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墓碑之中,竟藏匿著大量的金銀珠寶,一起散落下來。
“是陷阱嗎?”
夏仁已經發現,在不斷交手的過程中,神父也逐漸適應了戰鬥,正在用更加靈活的招式,來取代直來直往的攻擊。
為了防止還有後招,夏仁謹慎地沒有還擊,而是閃避向一旁。
但是更加令他詫異的事情發生了。
神父望著空中散落的珠寶,表現得比夏仁更加意外。
他眼神似乎有些迷茫,竟一時間停止了動作。
曆經漫長的歲月,這些代表著財富的珠寶從墓碑的塵封中再次重見日,在遠處火光的映照下,它們表麵的光澤依舊耀眼,宣示著墓碑主人曾經擁有過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