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瘋狂的目擊者在街道上怪叫著亂跑,使得周圍區域交通阻塞,暴躁的司機不停地摁著喇叭,但仍然寸步難行。
二十多度的氣溫,從出租車上下來一名身穿黑色高領風衣的女子。
她提著黑色手提箱,頭戴一頂黑色圓帽,遙望遠處那片騷亂的地方,然後逆著人流走去。
“這座城市的後勤部都在幹什麼?”
女人語氣有些不爽。
……
……
“我們真的不管嗎?”
達拉斯邊緣的道路上,一名後勤部成員從車窗探出頭,望向市中心。
“服從命令!”
同車的後勤部隊長嚴肅道:“我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撤離,能跑多遠是多遠,這座城市已經完蛋了!”
他拿出對講機,提醒其他車上的成員:“車上裏的後視鏡都合住,等下不論後麵出現什麼情況,都不準回頭看!重複一遍,絕對不準回頭看!”
……
……
達拉斯市中心,最高的建築上。
狂風吹動著神父蒼白的頭發,他俯視著整座城市,目光冰冷。
呼嘯聲由遠到近,夏仁落在他身後幾十米處,不由分,直接衝了上來。
撬棍掄向神父的頭頂,後者偏過頭,任由其砸在自己肩膀上,深深嵌進血肉裏,而與此同時,神父的手臂也穿過夏仁的側腹,劃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兩者誰都沒有閃避的意思,他們都必須要做某件事,而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徹底殺死對方!
hang道從傷口中流淌出來,大片的鮮血揮灑,夏仁咬緊牙關,不管不顧,觸手伸出,纏繞住對方的四肢,再度掄起撬棍,照著神父的頭顱猛砸。
神父扼住夏仁持著撬棍的手腕,如同一把鐵鉗,直接捏碎了他手腕處的骨頭,而他自己的雙眼也被夏仁另一隻手的手指戳爆!
“啊——”
神父想要推開夏仁,但是觸手越纏越緊,根本無法掙脫。
他大聲嚎叫,意識到問題所在,直接雙手抓住觸手,手指狠狠插入柔軟的組織中,強行撕開!
發自靈魂的痛楚使得夏仁四肢僵硬,再也無力反抗,神父抓著斷裂的觸手,將他在空中掄了兩圈,拋向一旁。
人在空中,夏仁手腳發麻,眼前視野一片漆黑。
強大的力量帶著他撞破層層牆壁,從一棟大樓中穿過,直到砸進另一棟大樓,力道才終於散盡。
昏暗的空間中,身體嵌在水泥牆麵上,四肢扭曲成恐怖的形狀。
夏仁肌肉條件反射般的顫抖著,鮮血順著牆麵流淌而下,全身骨骼碎了大半,就連頭骨都陷了一個深坑,內髒更是被攪得一團糟。
最嚴重的傷勢是他的觸手,直接沒了一半,恐怖的斷口處,鮮嫩的肌肉蠕動,雖然正在修複,但速度相比較之前,卻很是緩慢。
那些真菌已經從傷口進入身體,借助血液,流向了全身,無根之水已經在盡最大努力,為夏仁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