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大半夜的,到底有什麼要緊事?”
一位麵貌約有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穿著一身睡衣從客廳裏走出來,邊迎接邊抱怨道。
她身上的睡衣並不整齊,胸口處的扣子都沒有扣嚴,明顯是匆忙之間披上的。
“你倒是睡得香!”
羅邊樹神情不悅地哼了一聲,從車上走下,和女人一起進到屋內。
那個看門的老頭嘴裏含糊不清地咕噥了一句什麼,轉身走回大門旁邊的一座屋裏,看來他平時就一直住在那裏。
羅燕剛端來兩杯茶放到茶幾上,羅邊樹就質問道:“曙光中心那邊你怎麼搞的?不是告訴你不要做得太過火嗎?”
“哥~”
羅燕嬌聲嬌氣地來到羅邊樹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坐下,委屈的語氣道:“我也不想的啊,你還不知道我嗎?做事從來謹慎,這麼多年都沒給你添過什麼麻煩,前兩的事我也不想的啊,誰知道那個保安發的什麼瘋,突然跑去警署舉報,好像還惹到了一個上麵派下來的刑偵專家。”
聽到妹妹的解釋,羅邊樹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一些,問道:“那個萊波校長又是怎麼回事?當著我的麵,你老實,是不是你吩咐人幹的。”
羅燕更加委屈了,道:“這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萊波是那個女人給我推薦來的人,平常我就給他發發工資,連麵都不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死了。”
“那個女人?”
羅邊樹語調提高了一些,看著身旁的羅燕,“那個女人是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哥~”
羅燕晃著羅邊樹的一條手臂,撒嬌一樣道:“你是我哥,我能瞞你什麼?對了,嚐嚐這茶吧,我剛讓人買的。”
羅邊樹歎了口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味道怎麼樣?”
羅燕臉上露出兩個酒窩,期待的目光。
“胸前的扣子扣嚴實點。”
羅邊樹沒好氣地道。
“嘻嘻。”
羅燕低頭看了一眼,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聽話扣上了,“你是我哥呢,怕什麼。”
羅邊樹本來打算把今受到刺殺的事講出來,但是一來到妹妹家裏,這話就怎麼也不出口了。
畢竟他就這麼一個妹妹。
羅邊樹掃視一眼客廳,問道:“張宏呢?又出差去了?”
“他就是這樣的,一忙起來就不顧家了。”羅燕解釋道。
“起來,有兩年沒見過祥了,他好像是在……”
“魔都。”羅燕接道:“在魔都找的工作,這孩子,總也想不起來給我打個電話。”
“今年過年讓他回來吧。”
羅邊樹道:“我也看看這子在外麵兩年變化有多大,到時候跟他商量商量,願不願意在我手底下工作,絕對比在外麵好。”
提到兒子,羅燕神情有些不自然,不過羅邊樹並沒有注意到。
“時候也不早了。”
羅邊樹看了看手表,接近十二點,這趟過來本打算商量正事兒的,結果聊著聊著又變成嘮家常了。
他上了車,看到車窗邊上站著對他微笑的妹妹,猶豫一下,沒什麼。
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今晚的刺客算什麼,自己總能解決的。
畢竟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
看著車輛離去,老頭把大門關上,羅燕臉上的微笑再也維持不住,隻能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
夜風很涼,她穿著一身睡衣站在外麵,很冷。
她很想告訴羅邊樹真相,可是怎麼也不出口。
畢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