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叔你真是個好人!”
“先別急著謝我。”夏仁推開了她的抱抱,表情嚴肅地道:“我看到了你死亡的過程,是跳樓,當時還有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應該是你的老師,他跪在你的屍體前,一直對不起,你知道這幅場景背後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藝還是一臉茫然。
夏仁道:“男老師和女學生,這兩個詞放在一起,很容易聯想到吧?”
“沒有啊?不就是老師學生嗎?”
得,這女孩沒救了。
夏仁徹底放棄了這種引到思考的對話方式,直接道:“這意味著他和你的關係不一般,就算真的調查下去,得知的結果也很可能是他性侵了你,你壓力大,承受不住,然後自殺了,這樣話,不如一開始就帶著這份無知死去,還能輕鬆些。”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沒,因為更加複雜,且殘忍。
本以為藝聽到後就會退縮,但沒想到她的反應異常激動:“楊老師不會這樣的!”
“他姓楊?你還記不記得更多的事情?”夏仁問道。
藝認真思考了半:“完全沒有印象。”
看來剛才隻是受到刺激才脫口而出。
“那你在什麼學校,家住哪裏總知道吧?”
“這個知道。”
藝點點頭。
“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門去吧。”
夏仁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書房。
他拿起桌上的無麵者麵具,歎了口氣,戴上去。
“身份啊,必須要盡快得到一個合法的身份!”
麵具邊緣的尖刺紮入兩側的臉頰,夏仁在一陣難忍的痛苦中,變成了趙明月的樣子。
藝看的是目瞪口呆。
“姐姐,你身材真好。”
“我就是躺在椅子上的大叔!”
夏仁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而且我突然失去了生命體征,你就不該關心一下嗎?”
她是感染體,倒是不用擔心暴露自己的秘密。
夏仁來到臥室,本來想繼續穿那件白色的連衣裙,但是想了想,容易被朱有錢認出來,就換了一套短袖衣服。
“走吧。”
“去哪裏?”
“先找容易接觸的人,比如,你的同學。”
以防萬一,夏仁還是打算帶上膽鬼的挖耳勺。
但是重新來到書桌前,他意外的發現,挖耳勺不知怎的消失了,隻剩下一串鑰匙。
他翻找了半,終於在鍵盤下麵發現了它的蹤跡。
“不過就是昨用了你一下,竟然還躲起來了?”
夏仁捏著對方,威脅道:“你要是再敢跑,我就用你掏鼻孔你信不?”
這句話成效顯著,對方輕輕顫抖著,畏懼的情緒很明顯。
“果然不愧於你的名字。”
夏仁一把將它揣到兜裏,這個白撿的收容物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姐姐,你在跟誰話?”
藝看著她麵對空氣自言自語,莫名有點慌。
“跟鬼。”
夏仁隨口應了一句。
直到現在,他對於自己摻和進這種事還有些不滿。
“既然打算用的形式來散播被封存的汙染記錄,那麼就當是為了以後拿來多水點字數吧。”
他安慰自己。
按照藝給的聯係方式,夏仁成功聯係上了她的一位同學。
這麼短的時間內,對方還不知道藝已經出事,因此很容易就約出來了。
咖啡館內,夏仁隨意點了一杯咖啡,正口口的喝著,沒過多久,一個同樣年輕不大的女孩推開門,有些拘謹朝著裏麵張望。
夏仁揚了揚手示意對方過來,待她走到近處,夏仁看清她的樣貌,很是意外。
對方看藝不在,隻有一個漂亮的大姐姐,也比較意外。
“你是……”
她問道。
“先坐下來吧。”
夏仁招呼服務員給她點了一份咖啡和甜品。
身邊,曾書藝正在嘰嘰喳喳的叫著她的名字,然而,後者根本聽不到。
曾書藝已經死了,就在一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