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自己家樓下,他抬頭看著其他住戶都亮著燈,唯獨五樓漆黑一片,心底莫名發涼。
五樓發生的怪事太多了,一直是他們的禁區,前一陣子鬧鬼的事件就是住在五樓的劉老太婆死後才發生的,讓人不得不多想。
不過好在,這幾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生,應該是過去了。
想要進去的時候,身邊溫順的金毛突然毫無預兆的大叫起來。
“乖,乖,旺財,馬上咱們就回家吃飯去了。”
他摸摸狗頭,往日聽話的旺財卻還在叫。
視線順著金毛的方向望去,一個隱隱有些熟悉的人影正腳步急促地朝這邊走來,是個年輕的女娃。
秦大爺立刻拉緊狗繩,防止自己家旺財咬到別人。
那女娃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身邊經過,走進了樓道裏。
望著她的背影,秦大爺忽然有些好奇。
“這女娃是哪家的,怎麼記不起來?”
這個區本就老舊,這裏的每一家住戶最少也有十幾年的曆史,跟其他新建的區不一樣,住在這邊的人普遍還保留著不錯的鄰裏關係,其他的不敢,但是自己這棟樓,秦大爺可以毫不誇張的,每家每戶多少人,誰家孩子結沒結婚,幹啥工作他都知道。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亦或許是有點八卦的想法,他跟著女娃上了樓,想看看她究竟進誰家。
女娃很快走過了二樓,旺財已經不叫了,秦大爺索性將它放在門口,自己跟過去。
女娃走過了三樓,往四樓去了,秦大爺心想難道是老李家上大學的女兒?可是印象中他家長得都不好,啥時候出了個這麼漂亮的。
他有些吃力的爬上四樓,眼睛瞧到女娃朝著五樓去了。
心裏頓時著急起來,秦大爺也顧不上自己的老寒腿,蹭蹭兩步躥了過去,同時大喊道:“喂,停下,五樓那可是……”
“哢嚓”
門開的聲音。
“那可是……”
秦大爺後半句話硬生生噎了回去。
五樓根本沒人住,這女娃哪來的鑰匙?
“龜龜,這樓裏又要不安生了。”
秦大爺下樓比上樓麻溜多了,直到重新看到守在門口的金毛,他心裏的恐懼才淡去一些。
“這樣下去不行,聽老鄭他姑子的舅舅認識這方麵的人,要找個時間問問老鄭。”
見他回到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秦大爺的老伴兒有點疑惑:“你幹啥去了,我剛才咋在樓下聽到狗叫。”
秦大爺坐到沙發上,“噸噸噸”將杯裏的茶一飲而盡,念念叨叨地道:
“這棟樓的安全,由我來守護!”
老伴兒最煩他這種神秘兮兮的樣子,脫下圍裙就繞到他身後,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人話,會不會?”
“嘶——疼疼疼,我,我。”
秦大爺委屈地揉著耳朵,將剛才狗叫和女娃上到五樓的事添油加醋的跟老伴兒講了一遍。
老伴兒聽完後也一臉沉思,
然後走到廚房將飯端出來,擺上餐桌,坐下吃了起來。
秦大爺在一旁拿個饅頭也啃了起來,眼睛巴巴的望著她。
老伴兒究竟是怎麼想的,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問。
終於,飯吃完了。
老伴兒沒有著急收拾桌子,而是看著秦大爺:
“五樓確實是個問題,總不能一直這麼畏畏縮縮下去,咱們住這兒的時間還長呢。”
“不過這不是咱一家的事兒,明聯係聯係其他住戶,看看他們什麼意見。”
此時的夏仁,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有更為緊迫的事情要處理。
“我恨……”
渾渾噩噩的方斌循著憤怒的本能來到一處房間,發現那個女人的蹤跡到這兒就突兀的消失了,反倒有另一個人正在等著他。
坐在電腦前的年輕人正將一團裙子放在桌上,見到他並不意外,甚至方斌還感覺對方鬆了一口氣。
年輕人露出一個無不淒慘的笑容,然後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拿著挖耳勺掏耳朵,道:
“呦,你來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