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昨晚就昏迷了的話,那麼早上來找他的,喝了他半杯豆漿,吃了他一根油條的‘於靜靜’是誰?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做了全身檢查,吃了退燒藥後體溫降下來不少,唯獨找不出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昏迷。”
“帶我去!”
高樂領著他來到一個單間病房,除了躺在穿上雙眼緊閉的於靜靜,還有一個年輕護士坐在床邊陪同,見到他們進來,護士點點頭。
夏仁來到於靜靜床邊,後者還在昏迷當中,並沒有意識,但她的臉色蒼白,眉頭下意識的聚攏著,像是在承受著難忍的痛苦。
他伸出手,要摸摸對方的額頭,那護士想要阻止,高樂解釋道:“這位姑娘是她的朋友。”
夏仁頓了一下,還是摸了上去。
皮膚剛一和她的額頭接觸,就感覺到一股森然的涼意順著手掌擴散全身。
好冰!
夏仁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若不是她還有呼吸,夏仁都要以為自己摸的是一具屍體。
於靜靜像是有所感應,眉頭皺的更緊,與此同時,淡淡的黑霧從她頭上湧現出來,在夏仁驚訝的目光中,凝聚成一張男人猙獰的臉,對著夏仁無聲地嘶吼。
“我……恨……”
人臉張嘴就要咬,夏仁趕緊收回了手,後退兩步。
那張人臉凶戾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他,過了幾秒,才漸漸淡去。
夏仁心有餘悸,然而回過神來,旁邊的護士和高樂隻是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僅僅事摸了一下額頭,這個姑娘怎麼這麼大反應。
他們看不到人臉。
雖然使用無麵者麵具後,夏仁和係統的聯係基本斷絕了,但他基本可以肯定,人臉就是感染體。
隻是這個感染體和他之前見過的好像不同,不知道是一類還是二類。
“你沒事吧?”
高樂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
夏仁握了握拳,手心裏全都是汗。剛才差一點就被人臉咬到了。
“這個感染體是從哪裏來的,他為什麼會附著在於靜靜身上?”
夏仁心中驚疑不定。
注意到她的反應,高樂心中不免起了疑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姑娘,到底是誰?和於靜靜昏迷有沒有關係?
他還沒來及找機會詢問,病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見到高樂兩人,貴婦人臉色很差,語氣不善地質問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還嫌我家靜靜被你害的不夠慘嗎?”
“還不把他們趕出去?掃把星!”
這句話卻是朝著那名護士的。
高樂眼神一陣閃爍,最終還是強壓下怒氣,主動上前一步,將柔弱的夏仁護在身後,道:“阿姨,沒必要這樣吧?我和靜靜是從到大的朋友,她生病,我過來看看還不行嗎?”
沒想到婦人還不依不饒,語氣譏諷地道:“一個夏仁,一個你高樂,你們心裏那點算盤我還不清楚?怎麼,那個夏仁不在了,你就感覺自己在我女兒麵前有機會了?我警告你,以後離靜靜遠一點,別打她的主意,否則!”
否則後麵她沒有,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你……”
若是但自己高樂看在靜靜的麵子上還能忍,但是她唯獨不應該死去的夏仁!
這句話戳到高樂的逆鱗,他紅著臉上去不知是想理論還是動手,亦或是兩者都有,但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後的自稱於靜靜朋友的姑娘攔下來了。
“咱們先出去。”
夏仁自己也生氣,但於靜靜還在昏迷中,現在屋裏又這麼多人,真要動起手來,高樂不僅吃虧,之後甚至還會坐牢,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高樂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咬咬牙,一句話沒,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傳來婦人跟幾位醫生的談話。
“靜靜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如果今晚還找不到醒過來的方法,那明就要轉院到京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