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巷子裏的狗叫聲,猶如,由遠及近,漸漸的開始清晰。
木屠終於可以把懸掛著的心放下,輕鬆的喘一口氣。
方才他念及狗子,情不自禁的便把結果朝最壞處想,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如果大黑遭人算計,真有個三長兩短,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已會做出什麼事。
到那時,不管有沒有證據,木屠大概都會釋放出內心魔鬼,盡情肆虐。
反正自已都快瘋了,哪裏還能壓製住衝動,管他參沒參與,是否無辜,隻要有關聯就都要死,無論大人孩子。
泥地上,大黑心虛的搖著尾巴,不敢向前。
在它想來,主子走前特意交代過它不要外出,看家守院。
自已卻耐不住寂寞,偷偷的溜出去尋找年輕的母狗玩耍,導致壞人有機可乘,把他們家房子給燒了。
現在自已做錯了事,一定會被主子訓斥的。
木屠不清楚大黑想法,此刻見到狗子,內心激動的走過去,主動給它一個熱情的擁抱。
“嗷嗚?”
狗子享受著木屠懷抱,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點懵。
主子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難道是昨被打了腦袋,變傻了?
大黑舒服的眯上眼睛,在木屠懷裏撒嬌,心想主子如果變成身披綠草身前柔軟的那種狀態就更好了。
……
老村正家,張順也在。
木屠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圍著石桌吃西瓜。
“木娃子來了,快吃瓜,吃瓜。”
老村正熱情的招待,從桌子上拾起一塊西瓜,遞給木屠。
“謝謝村正爺爺。”木屠也沒客氣,道謝後坐在石墩子上,隻是吃瓜,絕口不提其他事。
張順仔細端詳著木屠,像是第一認識,在旁邊忍不住道:“陳家老大媳婦的手指真是你掰斷的?還有你家房屋著火的事你知不知道?”
老村正停下嘴裏動作,將臉從西瓜上抬起來,直愣愣的等他回答,顯然也是非常好奇。
木屠一粒一粒的將口中瓜籽吐掉,指了指臉上的破皮,避開張順的問題道:“這是那個潑婦用手指頭指著我臉罵我野種時,給戳破的。”
張順咽了口吐沫沒話,他知道勸人大度的人最惡心,但心裏覺得木屠直接把人手指掰斷還是有點狠。
當然,這邊也不是善茬,回頭直接把人房子給點了。
嘖嘖,都是狠人啊!
從這點看,木屠雖然沒有老陳家的血脈,兩邊也是“真”一家人。
即使這事沒證據,但這種事還需要證據?用腿波棱蓋都能想出來。
老村正把啃到一半的西瓜放下,習慣的拿出煙槍點上,吧唧吧唧吸兩口後,才吐出一陣煙霧道:“今中午吃過飯,我去幫你要錢去了。”
“陳家人一口咬定那錢是陳楊誌在城鎮撿的,不願歸回。後來我請動村子裏輩分高的幾個老人和狩獵隊,他們才把剩下的那十二枚靈晶還回來,至於花掉的,死活不承認,隻撿到十二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