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獵物死了會掉價,但總比野雞掙斷爪子逃跑強。
瞧個頭,這隻野雞大概能賣三枚銀幣呢。
收了野雞,木屠走向下一隻夾子。
“咦,又有貨?”
他的腳步不由加快幾分。
到了後,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原來竟是一隻大老鼠,比他腳上穿的布鞋還要大,虧他以為是隻兔子,白歡喜一場。
最後三隻夾子,又上了一隻貨,是隻灰色野鴿。
肥倒是肥,不過死了很久,身體僵直,賣不上錢。
平常一隻活鴿子能賣五枚鐵幣,死的就最多兩枚,商販還不一定收。
所以這隻野鴿木屠打算自已吃,加上那隻刺蝟,再拚點園子裏的素菜,應該夠他和大黑塞肚子了。
想到吃飯,木屠肚子開始泛咕嚕。
趕緊將翻落的夾子重新布置好,又折回收了刺蝟,撐好陷阱,就帶著收獲下了山。
至於大黑,每次到這後都會和他分開,成為單身狗,在附近林子裏瞎轉悠,或多或少,總有收獲。
這裏是千丘山東側最外圍的幾座山,很少有狼、熊之類的猛獸,比較安全。
所以他也放心讓大黑獨自轉悠,增加收益。
或許實際上大黑也清楚這裏安全,故而放心離開,畢竟能單挑野狼的是它而不是木屠。
下了山腰,又回到山穀。
不遠處有幾個婦人在挖草藥,看上去很眼生,應該是其他村的。
坐在常和大黑彙合的老地方,呼喚幾聲,沒見狗子身影,木屠就先自已開飯了。
背筐裏有他自製的肉幹和麵餅,木屠還特意給自已準備了一頭大蒜,就著泉水,雖然有些幹硬難咽,但至少有味,可以果腹。
吃到一半時,耳邊傳來“汪汪”聲。
木屠扭頭望去,果然是大黑,嘴裏銜著一隻斑鳩,歡快的跑來,蹲坐在他麵前邀功。
“不錯不錯,還是活的呢,能賣三枚鐵幣。”
大黑晃晃了腦袋,利齒忽然咬斷獵物脖子。
木屠看著即將咽氣身體抽搐的斑鳩,搖頭苦笑:“得了得了,今晚加餐。”
塞給狗子兩塊肉幹,他就著剩下的蒜瓣,又啃了一張硬麵餅,等他們吃完幹糧,太陽已經來到了頭正中。
“走了大黑,下山回家嘍。”
背筐裏裝著碧冰草、野雞、兔子、斑鳩、刺蝟、鴿子,外套裏揣著兩枚蛋,木屠心情不錯,吹起了口哨。
他剛剛在心裏盤算了,除去碧冰草,野雞兔子就能賣七銀幣,鴿子斑鳩刺蝟能做一頓頗為豐盛的晚餐,去除早餐花銷的兩銀幣,今淨賺五銀幣。
如果布兜裏的那枚鳥蛋真是靈蛋,就更賺翻了,好幾枚金幣呢。
山風習習,一路好走,遇到同村的獵戶,他甚至會主動打招呼。
傍晚,大約四點鍾,木屠終於回到坊市,他處理掉手中的野雞兔子,得到七枚銀幣。
然後頗為期待的掏出兩枚鳥蛋遞給商販。
“王老板,你幫忙瞧瞧這枚是不是靈蛋?”
姓王的商販仔細觀察一遍,從懷中掏出一個照靈鏡。
當照靈鏡放在鳥蛋上時,木屠清楚的看見鏡麵裏有團亮光,他激動大喊:“哇塞,竟然真的是靈蛋。”
商販不急不緩的將靈蛋裝進儲物袋,又氣定神閑的照另一枚蛋,淡淡道:“你看錯了,這隻是枚普通的蛋。”
木屠目光驚愕,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抓住他的手臂道:“我的是剛才那枚,你放儲物袋裏了。”
王姓商販低頭俯視著他,目露凶狠:“鬆手,兔崽子!想訛你大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