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籠罩，無聲無息。
遠遠的看去一位牽著牛的老者徐徐前進，一步一步四周變成了水，又像鏡子一樣清晰，好似可以看到自己，但水蕩著漣漪又好似可以看到裏麵的魚。
“師傅，我為何在這鏡界中會幻化成牛？”牛憑空發聲
“那我為何會成為這白發蒼蒼的老者？”幹枯的聲音從老者幹裂的嘴唇冒出來。
牛未出聲，老者半響不開口話。
四周冒出無數的黑點，老者牽著牛慢了下來最後停了下來。
“冷你今年多大？”老者問道
“七歲隨師傅學道，已經剛好二十有七”牛低下頭少許沙啞發聲。
“學到了什麼？”
“青墟三法，六道運章，十二法武”
“就這些嗎？”
“就這些……”
黑點已變成無數洞，水流向下流去不知盡頭
老者似乎累了坐了下來，牛識趣的趴下老者輕輕的的靠在牛身上。
“我有四個徒弟，三個凡體，一個上仙體，如今看來竟然是上仙體修為最差，年齡最大隨我時間最長”老者慢慢的側過頭看著牛的眼睛。
牛和老者對視一會，牛低下了頭。
老者幹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今也是最好的最後，講出來一吐為快可好？一聲不吭的牛？這比你那矯情的三師妹都嬌羞”
牛好似累了，閉上眼睛好似睡著了。
老者也便自己道了起來“我知道，幼時懷疑自己的賦，少時暗恨自己無所作為，弱冠廝殺謀求修為，近弱冠之年心境也許才有少許安寧，對嗎？”
牛眼睛微睜聽著時還歎了口氣，頗為滑稽。
“師傅我猜到你也許知道，我那幾年殺還有不少老弱病殘。”牛睜開眼睛仔細打量這熟悉的老頭有什麼反應。
老頭像是很享受在牛身上打盹，好似嫌不舒服將自己的藍袍脫下披在腿上。
“師傅你也是夠受罪的其實我那時候挺希望您可以手刃我的”牛很認真的聲音從空氣裏傳來
“您在我十四時告訴我是上仙之體那年我真的很高興，然而您知道嗎？我那年還是個孩子，這麼也許有些墮落，我一次次的凝聚真氣都清清楚楚告訴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都清清楚楚告訴我，我是什麼樣的人，哪怕現在我還會去燒殺光那幾個村子”牛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是嗎”老者沒有張嘴，聲音徐徐傳來
“您不知道四師弟在十四就超越了我，我為他祝賀時有多恨自己，後來師弟師妹擋在我這個師兄麵前我恨不得當場命喪當場”
“辛苦你了”老者的話逐漸變。
牛沒有繼續發言，盯著地上的黑洞像是在發呆。
沉默許久，黑洞已經大到可以容納老人與牛。
牛不知是看洞還是看自己的蹄子，笑了一會又沉默了一會，這時老者和牛開始下陷。
黑洞仿佛要吞噬他們，牛閉上眼睛像是在等死。
“你就是這種程度的男人？”老者突然猛的睜開眼睛，從老者胸口爆發出刺眼的藍光，四周的空氣像是要炸裂一樣，空氣竟然像玻璃一樣龜裂，裂痕延展到黑洞上後冒出藍色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