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監獄的明安,一會兒咒罵這心狠的縣官,一會兒感歎自己怎麼這麼悲催,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就這樣“哎哎喲喲!”
過了大半夜。
夜色淒涼淡雅,一個頭戴紗帽,穿著青白色俠客衣服的女人從大道緩慢走來,到達監獄門口,三刀結果了兩個獄卒,進了大獄。
此時的大獄裏,黑燈瞎火,那女人拿了鑰匙緩步走來,找了半才進了明安的大獄。好不容易睡著的明安被耳邊忽然響起的女人笑聲嚇醒,那笑聲尖厲嬌細,十分刺耳,把明安嚇得半死。
“嗬嗬嗬嗬!想不到堂堂上醫館的二公子竟然會被縣官欺淩,要被斬首示眾。”
明安十分驚歎,這個女人居然無聲無息的闖入監獄並拿到鑰匙,看到開著的門,明安凝視著她,道:“你是來救我的?”
那女人戴著紗帽,遮住了她的臉,大晚上戴著這樣的帽子找到明安這裏也真是難為她了,她揚了揚手中的鑰匙道:
“我叫歐涼,奉老館主之請求,請二公子回館!”
她二話不,背起明安就走,腳步十分輕盈,迅疾,不一會兒就出了監獄大門,輕巧一踏,便上了屋頂,腳步輕盈卻跑得飛快。
到屋簷時,女俠由於麵紗遮擋看不清,一腳踩空,從屋頂摔到了地上。隻聽見女俠一聲喊叫,震得她背上的明安耳朵半緩不過勁,一直耳鳴著。
女俠掙翻開明安,拿起刀向掉落的紗帽走去,兩刀砍碎了帽子,向明安走來,扶起了他。
借著民居的光,明安看見了她的臉。這女孩長得十分標致,丹鳳眼,眼裏清澈光亮,不染世間的一絲纖塵,棕色眼珠透析泛明,就像清澈見底的湖水,一副高鼻梁,一個嘴,一雙大耳朵立在披散的頭發間,就好像一座高大的山上長了兩個差不多有三棵樹粗的蘑菇,十分可愛。
明安微微一笑,輕聲靠著她耳朵道:“你好美,見到你就像沁了一下普雅花,人生都感覺充實了不少,滿滿的都是你的美貌。”
歐涼呆呆看著明安,咧著嘴笑道:“人們都明家二公子喜怒無常,孤僻怪異,又怎麼會知道二公子竟然也有風流縱性,油腔滑調的模樣。”
明安歎了歎氣,帶著悲情氣息地道:“我現在隻想開開心心過日子,萬事萬物隻要我開心就好,這才是我的生存之道;再不想掛著冷酷鋒利的樣子,那樣隻會冷了那些在意我的人。”
以前的明安也許會是一個苦命的人,自守心中的一方靜默聖地,忍受著那永遠過不完的寒冬;歐涼轉頭看向月光,月亮是那麼美那麼亮卻又掛地那麼高那麼遠,淒冷孤獨,惆悵苦悶,有著不完地傷感,道不完地淒涼。
這時候捕快追來了,有十多個人。這些人大多都是練過硬功的,跑得極快,不一會兒功夫就追了上來。歐涼背上明安,拿出一把刀。這是一把十分精美的刀,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顯眼,那些捕快哪見過這等寶貝,全都瞠目結舌。這把刀全身用用金子打造,刀柄上點綴著各種各樣的寶石,紅的藍的綠的啥色都有;刀的背部是一塊寶玉,非常大,從刀尖部一直到刀柄,映著月光顯得光彩奪目,格外耀人。
歐涼橫著刀,左手輕撫著刀背,右手緊緊握著刀柄,似乎是在嚴陣以待;而捕快並無人出擊,隻是圍著歐涼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