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七月,張安安從高考的大軍中解放出來,走出校門口,感覺校園外的空氣都是新鮮的,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結果的時間。在這校園裏,安安默默奮鬥了三年的時間,有過酸甜苦辣,有墮落過黑暗的很多很多刻。
如今,畫上了休止符,安安再也不必為著一些人而難過悲傷了,安安也許會遺忘掉這段那麼黑暗的曆史。
“再見一起奮鬥過三年時間的同學們,老師們。”安安對著這座有著悠久曆史的校園揮了揮手,大步走向屬於自己的新殿堂。
2011年八月中,安安終於接到了結果,但是結果真的不盡如人意。或者安安還不夠努力,或者安安真的被影響了,所以現在隻能上一個專科學校,浪費了父母多年來辛勤地付出。
那一刻,安安躲進了房間,狠狠地大哭了一場。最後還是由張爸爸帶出來了。
“安安,你哭也沒有什麼用,考不好的結果隻能由自己來承擔,專科學校一樣也出人才,隻要你足夠優秀,就能被他人欣賞,爸媽不怪你。”
那一刻,安安突然意識到,父母真的是在這個世界上為自己付出最多的人,因為他們愛自己的孩子,所以不論孩子犯多大的錯誤,都能原諒。家永遠是一座溫馨的港灣。
2011年9月中旬,在汽車站告別了目送安安上車的張爸爸,安安踏上了前往N城的汽車。安安填報的誌願是N城的財經學院,填了三個誌願,三個不同地方的學校,但安安很幸運的被第一誌願的N城財經學院給錄取了。
從汽車站下來,安安頓時像找不著北的孩子,大巴士般的汽車實在是太難聞了,安安吐了一次又一次,真心遭罪和折磨。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安安找不到回家的路,因為從家到這座城市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安安拖著笨重的行李尋找汽車站的出站口,可找來找去都仿佛在原地打轉。天色黑壓壓的,看著來來回回往返在N城汽車站內的人群,安安有些許著急。安安想要問一下路人,出站口到底在哪?
謝濘也是從B城搭汽車大巴士到N城上大學的,其實以他智商達到180來說,完完全全不用到N城這個普通的城市上著普通的二本工業大學。奈何高考發揮失利,加上父母希望離得近些,隻能選擇到N城來學習。
謝濘在汽車站內的休息椅坐著,看著這個黑黝黝,長的青春普通的姑娘轉來轉去,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大抵覺得安安這個姑娘,怎麼那麼笨,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出站口。
深受作為軍人父親經常耳提麵命要發揮雷鋒精神的荼毒,謝濘覺得無論如何也得幫幫這個迷糊的小姑娘。
謝濘拖著行李走到安安麵前,安安半彎著腰,胃裏空空的,視線裏出現一雙耐克運動鞋,猛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俊俏十足的男生,頓時紅了臉,也幸虧安安的膚色是黑黝黝的,外人如果不仔細看得話,根本看不出來。
“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我找不到汽車出站口,你知道出站口在哪裏嗎?”
“我也剛好要出站,你跟著我走吧。”
“謝謝你。”
就這樣安安拖著行李跟著謝濘走出了汽車站的出站口,出站口有站牌,安安來的時候已經百度過了要乘坐那路的公交車到N城財院。
謝濘一直不說話,安安也是一個比較少話的人。安安要等的公交車來了,謝濘幫安安把行李送上公交車,安安在吵雜的公交車再次開啟嘴巴。
“謝謝你。”
謝濘甩甩手,安安的行李可真重,感覺手臂發酸。聽著安安的道謝,隻是擺擺手。拿上自己的行李搭上了另一部公交車。公交車瞬間融入到茫茫的車海中。
安安有些懊惱,還沒有問謝濘的姓名,不知道在這座城市還能否再次相見。
有時候緣分就是那麼神奇和奧妙。遇見過的人,都能在你的心裏產生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