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的夜,按立春過後該是氣回暖的,可夜裏的寒風卻依舊是冷到了骨子裏。
夜空中的繁星閃爍著,山林間偶爾傳來一兩聲蟲鳴,顯得整個村莊安謐而美好。
隻是好景不長,一聲尖銳的喊叫聲,打破了整個村莊的寧靜。
“快,快,再去端盆熱水來,給屋裏再加點炭火。”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坐在床邊,一邊伸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床上年輕女人的額頭,一邊著急的向身後的人吩咐著。
她吩咐完後又握住了床上女人的手,語氣輕柔了些。
“好孩子,別喊了,這才剛剛開始呢,你得留著點力氣。別怕,有我老婆子在,保管你這一胎生的順順利利的。”
終於,正月十九淩晨,在這個村莊的一角,誕生了一個可愛的生命。彼時,沒有人發現,在這個生命誕生的一瞬間,一顆的流星從邊滑落,掉在了這個叫作靈山的山溝裏。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之間,二十年就過去了,那個於正月十九降生的男孩,已經變成了翩翩少年。
邊的晚霞映紅了整個西方,從村子往山頭看過去,仿若看見了人間仙境一般。
背著背包的少年,蹦蹦跳跳的推開了虛掩著的家門,還沒看到人就先喊了一聲。
“爺爺,我回來了。”
聽到少年的聲音,老人從廚房裏快速的走了出來。他蒼老的臉上帶著笑意,不多的花白頭發鬆散的紮在腦後,看起來有些淩亂。
“長青回來了啊,吃過飯沒有,累不累,坐車進來的還是走進來的啊。”
老人摸摸少年的腦袋,一臉的慈愛。他可憐的長青啊,終於長大了。自他出生後,不到一個月,他媽媽就瘋了,然後在他10歲的時候離家出走了,再也沒回來,爸爸也在他媽媽走了之後,外出打工了,也不曾回來過,除了偶爾過節的時候打個電話回來,然後寄些錢回來。
“爺爺,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好呀!”名叫張長青的少年笑了笑,將背包放在一邊的凳子上。然後摟住了老人的肩膀,輕輕的推著老人往廚房走去。
“爺爺,我還沒吃飯呢,快餓死我了,咱們還是邊吃邊吧!”
“你啊,二十歲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不算寬敞的廚房裏,靠近後門的地方擺著個餐桌,上麵簡單的放著一盤白菜,一碗鹹菜,一碗鹹豆腐乳。
張長青眼裏閃過一絲黯淡,然後迅速的恢複一張笑臉,他快步上前拉出桌子底下的凳子,扶著爺爺坐了下來。
“爺爺,我這次是休年假的,可以在家呆半個多月呢,明我們上街一趟吧。”張長青一邊盛飯,一邊到。
“好好好,我孫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明去給你買些好東西補補!”老人接過米飯,笑著點點頭,自張長青回來後,他臉上的笑容就不曾斷過。
“長青啊,我教給你的功課,你沒丟吧?可要時刻記著呀,以後……”
張長青端著碗,剛準備坐下,聽到爺爺的話,身體僵了僵,然後裝作如無其事的坐了下去,笑著打斷的爺爺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