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朦朧間是昏暗的所在,頭很暈,是此刻最真實的感受,伴隨著頭上越來越明顯的痛楚襲來,王凡感覺一股溫熱流到了額前,血腥味刺鼻。
隱約間,不遠處似乎有閃爍的熒光,好像有兩人在交談,難得集中精神,一個略顯慌張的聲音隱隱約約大抵的聽的清楚,大概是什麼人已經做掉了,隻是一個亞人而已,沒幾斤幾兩的,雖然事情辦完了,但是尾款一定要盡快到手,不然沒錢跑路被執法者抓到也會是一件麻煩事,對誰都不好。
而對話的另一個人則顯得不慌不忙,著什麼放心,都是大人的交待,答應給我們這些人的錢一定會給的,再了我們是什麼身份自己心裏沒點數麼,人家會在意我們這些人?工具人得就是我們,死了就死了,哎,先上去再,底下話顯得陰森。
二者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哐當一聲,一人連半聲慘叫都沒發出,一輕輕地哎了一下便沒了聲息。
大概的,王凡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什麼樣的礦洞裏麵,但是以往的不少影視劇和文章都有寫到各種詭譎的礦下世界的故事。
通過岩壁反射的光影,王凡看到那人在死者身上摸索著,似乎在剝幹淨死者最後一絲價值,片刻便收完,不屑的一腳踢開了這具軀體,掉進了下一層礦坑中。
王凡掙紮著想起身,手四處摸索試圖找到什麼趁手的武器,因為他通過不算太顯眼的人影向自己這邊走來,不是補刀或者摸東西王凡打死也不信沒事幹來找自己還能做什麼。
不經意間,左手從一堆礦石粉塵下摸到了一柄類似登山鎬的東西,不待仔細多想,餘光看見那人快到了,糟糕的是這裏四周都比較寬闊,沒有太好的遮擋物,無奈之下急中生智,趕緊閉眼躺下,隻是,手上的登山鎬放在了稍微靠近能拿到的地方,但是不敢靠自己太近,雖然染了一層粉,但是眼神好的人仔細辨析一下環境大概都能發現有一個類似登山鎬形狀的東西。
眼鏡微微眯著一條縫,靠著閃爍不定的微弱熒光,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修長,有著些許佝僂,似乎是駝背,身上掛著幾件發著呼吸藍光的不知名裝備,手裏拿著一柄光潔的短刀,寒光乍現甚是逼人。
隻見這人拿著短刀比劃著準備切入脖頸的姿勢和動作,似乎想找到滿意一點不弄髒自己的切口,比劃著的時候,看下來似乎準備還是痛快的直接一刀切入。
王凡暗自歎了一口氣,好在頭暈和頭痛因為緊張被壓製了下來,手心微微的冒汗,有一種想擦拭的衝動,但是忍了下來,等著那人靠前再靠前。
突然的,那人就踢了王凡一腳,王凡便知道糟了。
“子,竟然給爺爺裝屍體,那我讓你變真斷氣”那人看王凡是裝死,直接提刀便朝著王凡麵門而去,
來不及猶豫,隻見刀光淩厲向自己殺來,一個翻身,躲過了襲來的刀刺,下一刻,王凡伸手摸到了自己之前放在左手邊的登山鎬,轉身,朝那人順勢揮動登山鎬,不料那人一擊不成便收手退了一步躲開了登山鎬的揮襲,而這時,趁著揮鎬落下的空隙,那人揮刀再次刺來,一刺,一拉,一劃再次收刀,王凡要不是在這之前學習了兩年散打的功底,而且剛好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蒸發幹淨,靠了一點基礎,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兩刀,最後的一劃拉就不是隻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在這幾個瞬間,王凡感覺自己的體力被大量消耗,但是那人卻不會給王凡休息的時間,收刀之後,提起一口氣繼續揮刺,而這次不是單純的刺拉劃,而是帶上了一削一抹一斬一壓,王凡暗罵一聲,用短刀都能玩成這樣,活見鬼。
和登山鎬打的劈啪響,王凡身上的傷痕則越來越多,隻見那人一抖短刀,手指一彈,短刃發出顫鳴,像是炫技一般再次一個衝刺,王凡感覺呼吸火辣辣的,快要無力招架之時,王凡一揚手,一大坨礦石灰塵灑出,頓時揚塵彌漫,分不清東西南北,靠著閃爍的礦物發光起到的作用實在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