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微沉,聲音帶著幾分厚重,“這事情不巧,就是發生在秦某的宅子中,所以孫先生如此說,就是在說秦某是在冤枉白小姐了?”
孫齊眉梢微抬,歎息一聲說道:“居然如此巧合?真是沒有想到,此事竟然同秦先生有關。既然秦先生同荊大人和汪大人都熟悉,想來定然也是可信的人,這其中說不定有為什麼誤會呢?”
“誤會?”秦深倏然間站了起來,“據我所知,都城白府的人來順州也有幾天了,既然貴府的人都能夠打探到白小姐在順州牢房的事情,那麼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被抓的?”
秦深目光直直看向白勝元,對於白勝元陰冷的目光不閃不避!
就白勝元這樣的手段,拋開家事不提,秦深還真就不會將對方放在眼裏。
“是!秦某沒有去過都城,不過秦某也是做生意的人,自然也會有聽到很多消息的機會。都城距離順州可不遠,而白小姐一弱質女流,到底是如何隻身從都城一路乞討到順州的?想來白小姐一路平安到達順州,一句運氣好是無法解釋的吧?可是麵對她如此隱秘的身世和背景,阿蘇依然選擇收留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是她又是如何回報我們的?”
秦深將椅子挪開,“這件事情,秦某實在是不想要繼續討論了!順州衙門的兩位大人都在這裏了,若是白少爺和孫先生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問就是!秦某相信荊大人定然不會冤枉有罪之人,也不會放縱有罪之人!秦某還有事情要忙,少陪了!”
說完,秦深也不等眾人反應,直接轉身離開。
汪家大哥歎息一聲,有些不讚同地看向孫齊,“孫先生啊!你說你……哎!這要讓我如何說呢?這位幹鍋居的秦先生雖然寡言,但是相處起來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如今遮掩扭頭就走,想來也是實在覺得憋屈了吧!孫先生若是有和什麼疑問,問汪某和師兄也就是了,畢竟師兄每日在衙門主持大局,而汪某不才,剛好負責衙門中所有的文書……所以孫先生直接問我們,不是比問秦先生更好?”
秦深憋屈?他才憋屈好嗎?
孫齊看著已經閉合的包間大門,心中一陣煩躁。
這秦深若是還在包間中,他們自然可以將有關白欣蓮的事情辯上一辯的!這話多了,自然就會有漏洞存在。
不過順州衙門的人都聰明得很,若是問些小問題,給些銀子也就有人說了,可是但凡這事情同荊大人有關,那些衙門的人便都三緘其口了。
若是他們什麼都可以打探出來,還會在這裏同衙門的人一起吃飯?甚至還允許秦深這個普通的酒樓掌櫃入席?
可惜孫齊此刻想得再多都沒有用,因為秦深已經走了,他總不能追過去把人攔下來吧?
而這是秦深故意的,還是一個巧合?
看來今天不是什麼好日子,為什麼他想要試探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試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