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廣場幾乎沒有什麼車輛再經過,直到八九點鍾廣場上的人都開始離去,古蘇裏的兩人才返回。元鐮找了家茶吧坐下,葉斯蘭卡坐在那裏發呆。
元鐮要了杯咖啡,葉斯蘭卡則是要了杯檸檬水。可那杯檸檬水端上來都快過去十分鍾她也沒有要喝的意思。
真是麻煩啊……元鐮覺得這個任務還毫無頭緒。“交易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而他們卻還是如同局外人一般無法探入。難道最後他們要打進交易會,從那些惡徒之中尋找凶獸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們還沒發現凶獸之前就會有數不清的槍口對準他們,或許還會有RPG火箭筒、8A1巴雷特反器材步槍這樣變態的武器。這裏很多商人來自中東,那裏有美軍販賣的武器,帶在身邊一點也不奇怪。
他甚至想象的到那場麵。
“老師,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葉斯蘭卡忽然開口了。這是今從廣場回來到茶吧裏她講的第一句話。
“額……”元鐮一楞,然後道“目前有兩個方向。第一、是等待那三個人,看看他們是否能帶回有用的消息。不過他們沒有像約定的那樣每日和我們聯係。第二、我們去‘交易會’所在的場館,直接到那裏不定會發生什麼。但無論哪種,我們都需要耐心。”他的話似乎變多了,在學院裏,他對待學生從不講廢話。
可這一次當了專員,隊伍裏有鏡蓮那種比老手還老手的人,也有隻執行過入科任務的新人菜鳥。他不得不多解釋一些。
“第二種吧。”
“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第一種。”他看了葉斯蘭卡一眼。
“我也很意外,我以為你會排除第一種。”傳回來的是葉斯蘭卡平淡語氣下帶有刺味的話。
元鐮淡淡地笑了笑,他不在乎。
“原來我以為你跟著我好一點,這樣我可以照看下你。但現在我明白了,我應該把你和那個家夥分在一起。”
“那個……‘家夥’?”她的眼神有些困惑。
“那個孩。”他補充了些。
葉斯蘭卡像是知道了什麼,她沒有話,忽然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檸檬水。
“我對之前的行為表示歉意。”
“不必,在這裏,我們是一起的。”
“你比之前在班裏要會話一些。”沒由來地,她了句。
元鐮這才想起原來眼前這個金發外國女孩原來也是期新生班上的一員,作為他們的負責人他居然不記得這回事。而直到現在對方提出來他才想起這件事。
有些尷尬的他想轉移個話題。
“之前,你是想救那個孩嗎?”他忽然道。
“廣場外的那個?”
“對。”
出乎元鐮意外的是,她居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次陷入困擾,反倒很輕鬆地了句。
“我覺得她有些不平常。”
“不平常?”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瞞你,我生對危機有種警覺,不是巫力。”她想了想,繼續下去“在看見那個女孩的時候,我有種害怕……不對,那是憐憫的感覺。就好像,你看見一頭嗜血的大白鯊在魚群裏殺了無數的魚,你對它感到的隻有害怕。可有一,它遇到了一頭巨大的虎鯨,它被咬的遍體鱗傷,快要死去。所以……這時候,你會覺得它其實有些可憐。”
“因為它從強勢的一方變為弱勢的了。”
“對,也許是這樣。我在那個女孩身上感到的就是這樣。她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明明……那隻是個孩子。可那種消散不去的危險感我能夠感受到,隻不過她已經遍體鱗傷、快要死了。”
“所以你才會想著救她嗎?”
“對。”
真善良。他不由地感慨一句。嘴裏卻是道:“這裏很流行這種騙術,那個女孩應該是個原住民的奴隸,他們從訓練這種孩乞討。特意把女孩弄成讓人同情的模樣,過往的商人們會不吝嗇的留下很多錢。而那些錢最後會流到他們主人的口袋裏,甚至不會讓他們晚餐多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