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麗看著王權離去的背影,幾時前他們相遇的情景又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是在一家臨街的咖啡廳,有情報指出在那裏會有人攜帶交易違禁品。由於元的規定,像她這樣的普通警員並沒有得知那件違禁品的具體情況的權力,但卻有完成相關任務的義務。於是,她出現在了那裏。
當時的她還不知道她在走進那家咖啡廳的那一刻,她所處的地方就不再是現世了,而是被術士們稱為“偽靈宮”或者靈境的特殊空間,而這裏才是這場交易真正發生的地點。
而這場交易也已經在她進來的那一刻被終止了,店裏的客人都隻是披著人形偽裝的怪物。
在她坐下不久後,那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就推開了店門,坐在了她的對麵。
在白麗麗還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他就帶著幾分怒色色開口道:“現在你們做事這麼不嚴謹嗎”
“我聽不懂你在什麼。”白麗麗道,“而且,這位先生,你坐在了我朋友的位置上了,能請你離開嗎?”
還有朋友,這是假話,因為白麗麗得到的指示是單獨行動,後援在一時後才到。但出於對任務的考慮,還有她作為元警員保護公民生命安全的義務,她真的很想讓這個人快點走。可是,對方並沒有選擇離開。
“是嗎……那希望你聽完我接下來的話之後就能‘聽得懂’我是什麼意思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像是很多老套的偵探中都會寫的那樣,眼前的陌生人出了白麗麗的身份、年齡、家庭住址、生活習慣,甚至是姓名。
“雖然讀心的確是高階術士才能做到的事情,但今在這裏將被賣出去的可是一件三級聖遺物。你現在明白我在什麼了嗎?”
“不是……你……我……”白麗麗徹底淩亂了。
看著白麗麗的表情,陌生男人沉吟片刻,道:“嗯,我並沒有看你的深層記憶,所以現在請你認真地回答我,你的確對靈術一無所知?”
白麗麗還沒有回答,但他好像已經得到了答案。
“那麼,這位姐。”他起身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再計較‘你讓我們陷入險境’這件事了。”
“首先我對擅自查看你記憶的行為道歉,作為補償,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王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會對你的三觀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影響,但這也沒有辦法,要怪……就怪體製吧。”
在王權道歉的時候,周圍的客人同時轉過頭看向了他們。在白麗麗驚恐的目光下,那些人……哦不,從他們多出來的獠牙利爪來看,應該,那些“東西”帶著難以言的戾氣一齊撲向了兩人。
自稱王權的男人卻對此視而不見,他隻是慢條斯理地帶上了手套,然後,就像變魔術一樣,他手裏多出了一根手杖和幾張黃紙。
接下來的事情可以這樣概括:鮮血、斷肢、飛舞的符紙、肆意燃燒的火焰,還有如同惡魔低語一般的吟唱。
當一切結束後,目瞪口呆的白麗麗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咖啡廳,當她以為自己得了妄想症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一隻手從她身後把一個文件夾放到了她的麵前。
“今我本來是來調查一個失蹤案的,沒想到碰到了更大的驚喜。但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來錯地方。”
白麗麗明白他的意思,她沒有理由拒絕。除了救命之恩,還因為她從就有的不切實際的幻想,在今成為了現實。
…………………………
皇曆二零一九年八月十八日。
穿著紅色教袍的女人推開了掛著【當歌】牌子的黑色木門。
如果不是親自進去過,一定不會有人能想到那個神秘的黑門背後是一家居酒屋樣子的店鋪,更不會想到這裏的空間會的令人發指:
實木的吧台到黑門隻有不到三米的距離,而那個十米長的吧台已經將兩側的空間完全占滿了,店裏能供客人休息的地方隻有緊貼著吧台的一張長桌。
這個沒有私人空間可言的酒館裏還掛著一幅意義不明的墨字。雖這幅無名的狂草的確可稱得上是“群鴻戲海,舞鶴遊”,但在仔細辨認之後才認得出的“祝東風”三個字,卻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總之,來這裏喝酒一定會讓人不爽。
這是海瑟薇進來時的第一反應。
萬幸,她不是來喝酒的。
進來後,海瑟薇就用含笑的目光看著白發的女孩,慢慢走到了吧台前。
而女仆打扮的女孩則是保持著端莊的站姿,麵無表情地清洗著手中的酒杯,對“客人”的存在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