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壓下了。”站定,許瑋庭眯著眼睛笑,寵溺地揉了揉蘇向晚的頭發,眼中一片溫柔,“以後呀,隻要不是鬧的太大,都有我護著的,沒事。”
蘇向晚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絲毫不介意自己才梳理整齊不久的頭發被弄得亂糟糟的,她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意,眸中蕩漾著愈發深刻的情感。
“瑋庭,有你在,真好!”克製著心中洶湧濃厚的情緒,她癡癡地笑起來。
許瑋庭手上的動作一頓,神情間一閃而過的複雜,卻又轉瞬即逝。
他伸手捏了捏麵前女人的鼻子,糾正道:“叫哥哥!”
“才不要,你又不是我哥哥!”蘇向晚伸手拍掉他的手,嘟著嘴囔囔。
許家和蘇家是世交,關係一直不錯,不料幾年前,許家在度假回來的路上發生了很嚴重的車禍,隻有許瑋庭被拚死保護,得以存活下來,之後,孤苦伶仃的他就寄住在了蘇家。
而蘇向晚和他的感情一直很不錯。
還記得,小的時候,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要嫁給許瑋庭當老婆,大人們都當做是玩笑話,一笑置之,隻有她始終記得,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過。
蘇向晚很清楚,自己對於許瑋庭的感情,絕非隻是普通的兄妹之情,她喜歡他,是那種想要嫁給他,一直在一起的喜歡。
可是,她卻總也摸不準他的心意。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氣氛一時間有幾分凝固。
蘇向晚咽了咽口水,看著麵前的那張俊臉,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突然就踮起了腳尖,將雙唇湊了過去。
許瑋庭呼吸一緊,不著痕跡地轉過身,正好避了開來。
“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隻剩下神色黯淡的蘇向晚一個人待在客廳裏,心裏很不是滋味。
……
“許總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
坐在沙發上的慕楦澤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偌大的慕氏辦公室裏,桌上擺放著一個銀色的保險箱。
許瑋庭打開箱子,露出裏麵擺放整齊的滿滿的現金。
“向晚,天生玩性,昨晚不小心得罪慕總,還希望這一千萬,能讓慕總消消氣,不要多追究。”
慕楦澤隻稍稍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哂笑:“這是自然,隻是這些錢,似乎沒什麼必要。慕家和蘇家早就定有娃娃親,我又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未婚妻計較這麼多?”
許瑋庭一愣,臉色微變。
娃娃親?為什麼他從來沒有聽向晚提起過?
“慕總是不是弄錯什麼了?向晚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很快,他又恢複了過去,將情緒隱藏在心底,勾唇笑了笑,眸底一片幽深。
不僅如此,在蘇家這麼多年,他連半點相關的話都沒有聽到誰提起過。
慕楦澤定定看著他,隨意地聳了聳肩,“時間久了,她記不太清也正常,隻是,她忘記了,不代表這件事就不存在了。”
在看到那雙熟悉眼睛的時候,慕楦澤便隱隱有所察覺了,時間過去這麼久,她沒有認出他也算是正常。
不過——
“就是不知道,許總經理這次來,是以什麼樣的身份?”慕楦澤的目光閃過一絲銳利。
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如表麵那般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