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不好量刑,溫颯寒的背景不簡單,就算溫暮遲不出手,也有上麵的人出手保他。”蔡局點了點煙灰,“不瞞你說,他現在就在警局,且在看守所,羈押階段。”
梵音的心微微一沉,目光落在蔡局指間的那片儲存卡上,既然羈押,那便算是被抓獲,姓蔡的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套了她那麼多話出去,連她和溫颯寒的那份視頻都套了出去,才說了要點,梵音冷漠,靜聽蔡局後話。
“昨夜你被餘老六挾持,顧名城和溫颯寒將你從老六子手裏搶回來的,至於你為什麼會落入溫颯寒手裏,恐怕隻有顧名城和溫颯寒兩人知道。”
蔡局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遙控器,打開了一麵牆上的電視機,放出了昨夜溫颯寒撞傷兩名警員的監控視頻,整個場麵都像是香港警匪片裏的場景,大範圍的圍觀群眾,大範圍的警車圍堵,大範圍的馬仔砸車,大雨滂沱,排麵大且凶殘。
梵音輕輕吸了一口氣。
“也是猖狂,溫颯寒公然對抗公檢法,撞傷了我們兩名警員,造成大規模打砸事件。”他不急不緩,將遙控器丟在桌子上,“鬧出這麼大亂子,我們警方再不行動,恐怕就要遭受輿論的譴責了,趁著這個機會,高層開會,立時決定抓捕他。”
梵音眼皮一跳,從蔡局這番話裏,她聽出了兩個關鍵信息。
第一:昨夜她被餘老六挾持,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第二:溫颯寒被抓了,那麼他傍晚時分從她的公寓出去的時候,就被埋伏在樓下的警察抓獲了?
她擇了更關心的問題先行提問,“這次能判刑麼?”
蔡局說,“羈押時限最長不得超過二個月,我會盡可能的延長拘留時間,殺殺他猖獗的銳氣!在這個時限內,如果能掌握更多他犯罪的實捶證據,就能起訴,所以兩個月內,你必須拿下鍾奎,拿到有溫颯寒簽字的涉嫌洗黑錢的合同。”
他再次調出昨夜的襲警畫麵,“你看,這些監控視頻裏,可以清晰的看見車輛撞傷兩名警員,但是卻看不到開車的人是誰?現場執法取證的攝像機被馬仔摔壞了,沒有直接視頻證明開車的人是溫颯寒,就衝這一點,就能被對方龐大的律師團咬死,甚至反告警局,告的周市長位子都坐不穩,像溫颯寒這樣的人,之所以這麼猖狂,便是他極度聰明的同時,背後又有龐大強勢的公關團隊,國際頂級律師團。”
“昨夜鬧的那麼厲害,他的哥哥溫天景連夜從澳門趕來替他收拾爛攤子,這會兒兩人都在看守所。”蔡局抽了口煙,“我會盡可能的延長拘留時間,為你的行動提供契機。”
梵音心頭莫名的怒,她一言不發的起身,拿起包往外走,怒的薄唇微微泛著白。
“小頌。”蔡局叫她。
梵音在門口站定,麵色難看的回頭,“你們警方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又是收集他殺人的證據,又是逼著他犯罪,到頭來告訴我,這一切都他媽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冷笑一聲,“他也是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有理由懷疑你們警方在放水!”
蔡局說,“證據分量不夠重,對方可鑽的空子太多,對待溫颯寒,我們不能用普通人犯罪的那一套,必須要穩打穩紮的多方麵收集證據,要實捶,證據累積的越多,他後續翻案的機會越小。”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梵音眯了眯眼睛,“將我耍的團團轉,給了你們那麼多抓獲溫颯寒的證據,你們卻總有借口推三阻四,連命案都能拿出理由推了,這樣跟我打太極,玩踢球,我頌梵音也不是沒腦子的人!”